恢復一身英氣的李傳堂,看著如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的武青犢,問道:“打熬兩年之後再去不是更合適嗎?”
武青犢深吸一口完,抬頭看向自己從一開始,就沒認真打量過的男孩兒,武青犢咧著嘴笑了一下,說道:“本來現在應該正在桌上勸你酒呢”
武青犢沒有理會李傳堂的目光,繼續說道:“或許這件事兒,讓你內疚了,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證,我們家沒有人會怪你”
“為什麼呢?”李傳堂好奇的問道。
武青犢扔掉手裡的菸頭,蹲在了樓梯口,看著延伸的樓道說道:“因為我們這種人,想要活下去,就必須清楚的知道,我們要抓住的是什麼,可能會面臨什麼結果,如果該想到的結果都想到了,可還是不願意放棄一些人一些事兒,那就說明這些人這些事兒,是值得賭上一切的”
李傳堂也自然而然的,蹲在了武青犢一旁,掏出一根菸遞給武青犢,又問道:“再打熬兩年之後再去不是更合適嗎?”
“我覺得窮人最可悲的地方是,一旦碰上了一些惹不起的人物,就會放棄一些比如尊嚴的東西,去苟且偷生,美名其曰忍辱負重,因為一些人成功了,所以這種方式被很多弱者拿來借鑑,當然,最初的時候都在拼命的打拼,可等到發現自己與對手擁有超乎自己認知的距離之後,很多人連匹夫一怒的勇氣都埋葬在身後的風風雨雨之中了”
武青犢右手拿著煙,不停的將菸頭磕在自己的左手大拇指指甲蓋上。
李傳堂蹲著想了半天之後,開口說道:“藍海瓊,關中道上風頭最盛的年輕人;光頭黃河,江湖人稱怒熊,身手不錯;笑狐狸楊歡,關中道上最大的叛徒楊修文的兒子,藍海瓊的新晉狗腿”
李傳堂首先介紹了,直接對武定遠,出過手的三個人的基本資料。
武青犢點燃手中的香菸,靜待下文。
李傳堂接著說道:“從十年前,李不吳與關中魏長,因為一筆壞賬,徹底走向對立面之後,兩方你來我往,爭鬥了這麼些年,在李不吳不知道透過什麼手段,拿下魏長心腹大將楊修文之後宣告結束,所以關中便自然而然的成為了藍海瓊的歷練之所。”
“你不要告訴我,藍海瓊是李不吳的私生子”,武青犢頗為促狹的說到。
“不是私生子,是親兒子,因為藍海瓊的母親在生他的時候,難產而死,為了紀念他母親,所以他隨了自己母親得姓”
“你覺得我哥怎麼樣?”武青犢突然看著李傳堂問道,在李傳堂一愣的情況下又補充道:“站在小舅子的角度來看”
李傳堂看著思維很是跳躍的武青犢,思索了片刻說道:“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趴那了,所以我也沒怎麼和他接觸過,不過先哥對他的評價挺高”
武青犢點點頭不再說話,李傳堂又有點唏噓的說道:“其實我姐喜歡的男人怎麼可能差,再者說了就算差也沒關係,只是我之前不懂而已”
“他們的愛情真的很美”武青犢微笑的對著李傳堂說道。
“你懂愛情嗎?”,李傳堂藉著漸有起色的氣氛打趣道。
“我的女朋友是你表姐”
“誰?”李傳堂差點蹦了起來了。
“你表姐”
“韓靖北?”,李傳堂思索之後,不可置信的問道。在得到武青犢點頭同意之後,李傳堂痛呼道:“你們妹啊”
臉上掛著淚水的李木兮,快速跑到抽菸區,對著二人說:“小五醒了”。
兩人快速起身,跑向病房,病房內醫生正在給武定遠做著檢查,記錄著一些資料,在檢查做完之後,三人才走進了房間。
武定遠笑著看了看李木兮,感激的看了一眼李傳堂之後,便盯著武青犢問道:“要出去辦事兒了?”
武青犢笑著點點頭說道:“你醒了那就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