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陸離確實是連夜開車去了隔壁城市,但是有一點蘇畫卻猜錯了。
他並不是去探安琦兒的班,他對安琦兒並沒有特殊的情感。
之所以把安琦兒安置在家裡,就是想要以此折磨蘇畫。
他知道,現如今對她身體上的折磨已經遠遠無法紓解他內心深處的恨,他要在心理,在精神上折磨蘇畫。
可是,意興闌珊,激動緊張的去,卻一如既往的失望而歸。
不是沈夢音。
是的,他去隔壁城市,不是為了安琦兒,而是為了沈夢音。
這些年,他一直派人四處尋找,直至現在也沒有停止,就在今天,他得到訊息,似乎是在隔壁城市見到了沈夢音。
他二話不說開車直奔隔壁城市。
只不過,見到那人的時候,他再次失望,一如這三年來N多次的失望而歸。
他沉著臉,眼眸中情緒不明,修長指骨分明的大手緊緊握著方向盤。
一路上,他都在想著沈夢音,想著他和她曾經的過往,想著他們的點點滴滴。
不知不覺,車子開到了家門口。
而此時,已經是深夜。
別墅裡黑漆漆的沒有亮燈,想來蘇畫已經睡下了。
他停好車,走了進去。
他沒有直接回房間,而是來到酒櫃前,拿了一瓶酒,惆悵的獨飲起來。
是的,他的心裡太過鬱悶,他不知道要用何等方式來排解。
三杯酒下肚,胃裡火燒一般,事實上,他一直不怎麼喝酒的,而他的酒量也並不好。
他端著酒杯,藉著昏黃的燈光,目光迷離的看著玻璃杯盞裡的琥珀色液體。
“夢音,你到底在哪?”他慵懶的說道,一字一句都說得那麼痛苦。
他真的不明白,如若是蘇家的人將沈夢音逼走的,三年了,沈夢音為什麼還不回來找他?
哪怕是給他寫一封信,打一通電話也好。
可是,她卻什麼也沒做。
這讓他感覺這個世界上彷彿從來就沒有‘沈夢音’這個人,彷彿過往的曾經都是他一個人臆想出來的。
誰說喝酒能解憂愁的,好幾瓶酒喝下去,他卻愈加的痛苦,心中的思念也無限的放大。
蘇畫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只感覺鼻端縈繞著刺鼻的酒精氣息,她睜開眼睛,藉著淡淡的月光,卻看到了一張熟悉的俊臉。
是陸離!
蘇畫嚇了一跳,本能的做出推拒的姿勢,可闔著眼眸的陸離卻精準的伸出長臂將她摟在懷裡,動作要多嫻熟有多嫻熟。
她的頰畔緊貼著他滾燙的身體,她甚至還能聽到他心臟的震動。
一瞬間,醇冽的酒氣混雜著他身上特有的氣息,一股腦的籠罩著她的所有感官。
她的臉瞬間被薰紅,心臟開始加快跳動。
或許只有在他喝了酒以後,才會這樣對她,霸道卻不失溫柔。
但是,她卻不住的提醒自己,他此刻的溫柔並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沈夢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