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呀,我看看你生氣的樣子是個老虎還是狗熊。”
“哎,算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我不生了,你生吧。”
“好,那換我生……。”說到這,嚴燕萍突然住嘴,意識到掉進坑裡,臉上飛起一絲紅暈,打了史可奇一下,恨恨道:“臭師弟,你最壞了,我告訴爹爹去。”
“別,別,我錯了,師姐,看那邊有一群男人,哇,還有個美男子。”史可奇指著大路擠擠眼睛說。
嚴燕萍沒朝他指的方向看,跺了下腳道:“又亂說話,師兄,快來幫我揍師弟。”李大石嘿嘿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挽起袖子,幫一個老人打水去了。
“好痛,師姐你怎麼好端端的打人,真是的,我要被打死了。”史可奇捂著肚子道。
嚴燕萍自小習武,不可能一直像個小女人似的,該動手時毫不手軟,剛剛她一拳打在史可奇腹部。
“活該,讓你取笑我。”
“救命啊,痛死我了,我的腸子好像斷了,師姐,你怎麼可以不理我,我的腸子被你打斷了。”
嚴燕萍側身將右手放在耳朵邊,像在聽什麼。
“師姐,我肝腸寸斷……”沒等史可奇說完,嚴燕萍打斷道:“斷了拿去餵狗,別吵,師弟,好像有人叫救命。”
“是我喊的好不”史可奇略感無趣的辯解一句,隨即一怔,真的有人喊救命,風送過來隱隱約約的聲音,很快又聽不見了。
這一帶比較荒涼,野草叢生,大路上平整的大石縫隙裡都鑽出不少低矮的雜草。荒涼有時比繁華好,亂世之中躲避兵禍的機率就越高,這也是嚴鎮北選擇這條路的原因。
寬闊的原野中零星點綴著幾座房子,方才的求救聲像是從其中一所房子傳出。
這幾座房子離河邊約有三里,兩人決定過去看看,先向嚴鎮北報備一聲,得到許可後,踏上沿著尺許寬的泥土小路。
斷斷續續的救命聲清晰起來,像女人的聲音,兩人循聲前行,不多時來到發出聲音的房屋旁邊,映入眼簾的是一出人間修羅場。
這棟二層民房外有個空坪,上面一半地方染成紅色,坪角堆起十幾具屍體,這些屍體有老有少,即使衣服染成深紅色,仍能分出全是平民服裝款式。
什麼人這麼殘忍?兩人感覺胸膛要炸開。
聽到腳步聲,屋裡走出四個提著朴刀的人,見是兩個少年男女,女的如花似玉,原本凶神惡煞的架勢頓時放鬆了許多。有人使個眼色,幾個人圍住了兩人。
這是一夥潰兵,凌亂的衣甲,鬆開的綁腿,歪斜的頭盔,都無聲的表明他們目前的身份。
“哈哈,運氣真好,居然還有美女送上門,喂屋裡的兄弟來幾個看看,這種貨色可不常見。”一兵痞猥瑣的笑道,又有三個兵痞披著褂子淫笑著走出來。
“你們想幹什麼,這些無辜的百姓是你們殺的吧。”嚴燕萍故作驚慌的說,見到這些人兩人心裡明白了八九分,現在多餘的問上一句,無非想確認一下。
“幹什麼,美女我想請你吃雞……”
異變突起,這個兵痞話沒說完就被凌空抽飛。“哇,小娘皮敢爾!”一兵痞舉刀劈下。嚴燕萍一腳踢在他手腕上,餘勢未衰,再上揚踢中下巴。“咔”的一響,下巴骨已斷裂,受此重創,他下意識的呼痛隨著嘴巴被碎骨堵住發不出聲,喉間嗬嗬作響,嘴角冒出無數血沫。
那廂史可奇奪過一把朴刀,下手更不留情,劈砍削剁,遇上他的兵痞非死即殘。聽到外面打鬥的響動,屋裡又衝出兩人,瞬間被史可奇放倒。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九個人,六人死亡,三人重傷暈死過去,這三人只有手腳不時抽搐下以區別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