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叔叔,等著,我揹你下來!”火狐狸將自己身上的保險環和老狗戰術背心上的保險環卡在一起,使勁一拽,將老狗從枝杈上拽了下來,老狗從樹杈上下來後,重重的落在火狐狸的肩膀上,火狐狸雖說是僱傭兵,身體素質很好,但是,再怎麼說,火狐狸也是一個女人,老狗是一個強壯的中年男子,對於女人來說,已經非常重了,但是火狐狸咬牙堅持著,因為,老狗救過火狐狸好幾回,人們都說,僱傭兵是冷血的,是沒有情感的,但是,這一幕,卻闡釋不了這種現象,僱傭兵也是人,有他們自己的思想,有他們自己的情義,他們中間也有戰友之情,只不過,他們能為了自己的利益,打殺好人,這才是僱傭兵最被中國軍隊痛恨的一點。
火狐狸艱難的一步一步的將老狗背下山下,這短短的三十米高度,累得火狐狸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火狐狸想辦法將老狗拖到一個很隱秘的山洞內,從背囊內拿出醫藥包,此時,老狗虛弱的睜開了眼睛。
“利亞……”老狗虛弱的叫到。
“叔叔……”火狐狸見老狗醒了,很是高興:“叔叔,你堅持一下,我給你把體內的子彈取出來,子彈看上去沒有傷及要害,防彈衣救了你一命,叔叔!”
“叔叔,你忍一下!”火狐狸說著,把醫藥包裡的所有藥品繃帶還有手術器械等東西全部倒到地上,將空的醫藥包團成一個團塞進老狗的嘴裡,讓老狗咬住。
“嗯……”老狗哼出聲音,點了點腦袋,示意火狐狸開始手術。
火狐狸脫下老狗的戰術背心,露出老狗胸腹部的三個傷口,老狗的防彈衣減少了大部分的傷害,要不然,老狗早一命嗚呼了。
火狐狸操起鑷子簡單的消了毒,伸進老狗的傷口裡去子彈……
“嗯—”老狗發出一聲悶叫,昏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安全屋內。
水手還在床上躺著睡覺,水手的額頭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看上去,水手又做噩夢了……
“啊!”水手驚醒,大口著喘著粗氣,“呼哧,呼哧……”
水晶蘭在門外聽見裡面的動靜,忙進來,問:“怎麼了?”
水手平靜下來後:“做噩夢了……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總是感覺老狗沒有死……”
水晶蘭見水手這個樣子,坐在水手的床邊,將水手攬入懷中,輕輕的撫摸著水手的腦袋:“非凡,別胡思亂想了,老狗已經被咱們消滅了啊,你親自打的三槍,你忘了?”水晶蘭此時的語調格外的溫柔。
“我知道是我親手衝他射擊的,但是,我總有一種感覺,他還沒有死!”
“哎呀,你別胡思亂想了,老狗已經被咱們消滅了,你啊,就是太緊張了!走,咱們早操了!”水晶蘭說道最後,岔開了話題。
水手一邊穿衣服起床,腦袋裡還想著剛才的事情,他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總是感覺老狗還沒有死。
6月,M市的氣溫逐漸高了起來,六月,M市的秋季招兵體檢正式開始了……
M市人民醫院,B軍區招兵辦指定的體檢處,沈依晨穿著一身簡便的短褲背心,在一堆人中間,顯得那麼不起眼,是的,她要去部隊,當文藝兵。
沈依晨在學院裡走著,在上次水手明確的跟她表示了二人的關係後,執拗的沈依晨想進一切辦法要成為與水手“一個世界”的人……那次沈依晨下的重大決定就是要入伍,當兵。
沈依晨作為大學生入伍,本身也是藝術學院音樂系的高蔡恆,學院將本院無誤的學生全部輸送到B軍區的前線文工團,沈依晨執拗的性格,使她誤打誤撞的來到了水手服役的軍區……
沈依晨回到宿舍,看著自己桌面上的體檢報告,上面每一欄都蓋著透過的紅印章,沈依晨此時有了一些慰藉,對著桌子上的體檢報告,彷彿是在對水手說:陳非凡,你別想跑,我去部隊抓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