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和張胖子跟著花無錯登上了馬車。
馬車車廂中佈置得很是精緻,整個用的是暖色調,讓人一看上去就很溫馨,車廂裡還飄著一股香薰的味道,一看就是經過女子之手佈置的。
葉楓注意到,駕車的車伕雖然穿得很樸素,戴著一個大斗笠遮住了臉,可是從她走路時候的綽約風姿,這分明就是一個妙齡女郎。
葉楓知道花家是泉州一帶的大戶,不光是在武林上頗有名氣,也是當地著名的富商,家財萬貫。
這花無錯花公子長得風流倜儻,少年又多金,這邊又有這麼多美女圍著他打轉,看來這“花間劍”的名頭,的確是名不虛傳。
臨出發之際,透過了車廂的窗戶,葉楓看見天意樓的總管錢培光站在道旁,臉上帶著職業性的笑容,心中不由得想到,這位精明的生意人此刻不知道心裡在盤算著什麼,會不會正在想著如何把他們的訊息再賣給下一位出手闊綽的好主顧?
一直目送著馬車離去之後,錢培光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重新在案几旁坐了下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作為一個生意人,他現在對自己很是滿意。
這一次先是慕容世家,再是花家,靠著葉楓和張胖子的行蹤,天意樓這一回真是賺得盆滿缽滿,說起來,還真是託了這個葉公子的福,真該好好的招待一下他以示感謝。
如果,這個葉公子還能活著回來的話。
這幾年,他聽說了這位葉公子的很多事蹟,的確稱得上是傳奇,這個葉公子也是真夠福大命大的,換作其他人的話,就算像貓一樣有九條命也不夠死的。
只不過這一次,不知道他的九條命用完了沒有,因為這一次他要面對的,可能要遠遠超過他的想象了。
錢培光正在得意的想著,忽然耳畔傳來了一個聲音:“錢總管真的是好雅興啊,在這裡獨飲,是在欣賞風景麼?”
錢培光渾身一顫,趕緊站起身來,畢恭畢敬的躬身道:“是公子來了,屬下有失遠迎,恕罪。”
從正面的林忠走出了一個身穿錦袍丰神俊逸之人,卻正是天意樓姬家的公子姬無雙。
姬無雙看了看案几上的豐盛菜餚,微微一笑,問道:“葉公子他們已經出發去花家了?”
錢培光一掃之前的得意之色,十分恭敬的說道:“回公子的話,他們已經出發了。這個花公子好像十分著急,依屬下之見,這一次花家的麻煩一定不會小。”
姬無雙點了點頭說道:“花家在泉州一帶可以說是苦心經營了多年,勢力龐大,能夠在泉州地面上讓他們都感到頭痛的麻煩,一定也小不了。”
錢培光點頭稱是。
姬無雙想了想,又開口問道:“上次我讓你設法調查花無錯這個人的背景,現在可有結果了?”
錢培光躬身答道:“都查清楚了,花無錯的劍法與花家祖傳的劍法頗有不同之處,分明是另有高人指點。屬下調查了他多年以來的行蹤和花家上下的各色人等,均未發現又什麼可疑之處。不過,在花無錯年幼之時,卻有一段時間的行蹤不清不楚,十分可疑。”
“哦?”姬無雙轉過頭,很好奇的望著錢培光,等著他講吓去。
錢培光繼續說道:“據說花無錯年幼之時身體體弱多病,似乎患有某種先天疾病,還是不治之症,曾有郎中斷言他絕難以活到成年。花老爺子很擔心他會少年夭折,於是曾經派人帶著他去江湖上四處訪尋名醫,求藥治病。”
姬無雙雙眼望天,一面思索著一面問道:“後來呢?”
錢培光說道:“
這一去便是五年,五年之後當花無錯重新回到花家的時候,已經長成了一個龍精虎猛,身體健碩的少年,與之前病懨懨的米樣判若兩人,應該是在外的時候遇見了名醫良藥,去掉了病根。自此之後,他的劍法越來越厲害,逐漸在江湖中有了些名氣。”
姬無雙想了想,說道:“看起來這五年他的確是得到了某位神醫的治療,能夠有這等醫術的,莫非是神醫程三思?”
錢培光搖了搖頭:“不會。程三思雖然醫術高明,不過此人生性怪異,喜歡四海漂泊,到處行走,從不會在一個地方待上超過一個月的。要說他會把一個孩子帶在身邊五年加以調理治療,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