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胖子滿面疑惑的望著蝶舞姑娘跟著南山棋向著樹林深處走去,對身旁的葉楓問道:“你說南山棋這老頭會和蝶舞有什麼話要說,還要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深怕我們聽到了似的?難道說他們倆早就認識?”
這話裡,竟然隱隱有些酸酸的醋味。
葉楓搖搖頭,他不知道,不過他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南山棋和蝶舞姑娘之前根本就不認識,否則的話,當初在蘭州城分別之時,身負重傷的他也不會囑託葉楓替他尋找蝶舞姑娘了。
不過他現在的心思並不在那邊,他關心的是程姑娘。
他快步走了過去,很自然的身手拉住了程姑娘的雙手,問道:“你怎麼樣?明老爺子沒對你做什麼吧?”
當著這麼多人被葉楓握住雙手,程姑娘的面頰微微一紅,低下頭去微微搖了搖頭。
葉楓不覺鬆了一口氣。
明老爺子擄獲了程姑娘,還把她帶到這裡來,葉楓最擔心的就是他會在程姑娘的身上下毒什麼的,以她的安危來要挾自己,畢竟自己和程姑娘之間的關係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不過此刻回頭一想,明老爺子是何其驕傲的一個人,放眼天下除了張三丰張真人,只怕他誰也不會放在眼裡。這麼驕傲的一個人,是不會屑於去做這樣的雞鳴狗盜之事的。
張胖子看著葉楓跑去和程姑娘手拉手的卿卿我我秀恩愛,不禁撇了撇嘴,轉頭繼續留心觀察南山棋和蝶舞姑娘這一邊的情況。
其他人都還不知道,他張胖子居然懂得唇語之術,儘管和蝶舞姑娘他們距離了這麼遠,完全聽不見一點聲音,可是僅僅靠著觀察他們的口型,他依然可以推斷出他們之間的對話,八九不離十。
張胖子有些得意的想著,可是一回頭,他就愣住了,因為此刻南山棋那個老頭,竟然雙手捧著鬼首銅簫,噗通一下子對著蝶舞姑娘跪了下來!
他這是在做什麼?
蝶舞姑娘也是大吃了一驚,連忙擺手道:“前輩你,你快起來,這叫我如何承受得起?”
南山棋望著蝶舞姑娘,雖然跪在地上,腰桿卻挺得筆直,說道:“不,你完全承受得起,因為我姓謝!”
蝶舞姑娘愣了一下子,姓謝?
她忽然開口問道:“那麼謝天放是你什麼人?”
南山棋的腰桿既然挺得筆直:“正是先父!”
蝶舞姑娘的臉色一變:“先父?他已經死了?”
南山棋垂首嘆道:“家父過世已經幾十年了,他是在終南山中抑鬱成疾,最終病逝的。”
蝶舞姑娘咬著牙恨恨的說道:“這樣還真是便宜他了!我說他為什麼沒有去當那個他夢寐以求的武林盟主的寶座呢?江湖上也一直沒有他的訊息,卻原來早已經病死了。他的墳墓在哪裡?”
問這最後一句的時候,蝶舞姑娘的眼中射出兇光,整個人透出了一股煞氣!
南山棋看著她的反應,長嘆一聲說道:“莫非姑娘還想要去掘墳鞭屍不成?逝者已矣,仇
恨當真有如此之重?”
蝶舞姑娘冷哼一聲:“你倒是說得容易!當年遭受滅門之禍的卻不是你們謝家!我妙音門當年多少冤魂,全都是拜你父親所賜,這仇恨豈是能輕易放過的?”
南山棋神色不變,說道:“姑娘,你對於當年的事情,究竟知道多少?”
蝶舞姑娘咬牙說道:“當年謝天放覬覦我妙音門宮主能以鬼首銅簫控人心神的技藝,以美男計欺騙了她的感情,誘騙她暗中殺害了多名各門派的高手,剷除異己。為自己能當上武林盟主鋪平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