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坐在一旁,饒有興致的在看著雷小兔吃飯。
雷小兔說她是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很餓,於是唐玉就帶著她進了一家酒樓,叫了一桌子的酒菜。
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個雷小兔,這麼個長相俏麗的小姑娘,她的吃相怎麼會這麼,這麼……令人吃驚。
很難想象,一個剛才還趴在爺爺屍體上伏屍慟哭的小姑娘,現在居然可以坐在桌上,面對滿桌的菜餚,狼吞虎嚥。
她的那個樣子,不但是一整天沒吃過飯了,簡直就像是一整年沒有吃過東西,各種菜餚拼命的往嘴裡面塞。
唐玉甚至有些懷疑,這個姑娘的胃究竟是什麼構造?怎麼能裝得下這許多的食物?
這樣的吃相,讓唐玉想起了認識的另一個人,張痴張胖子。
只有張胖子的吃相才能與眼前的雷小兔相媲美。
可是這雷小兔可是比張胖子好看得多了。
唐玉就這麼笑眯眯的看著雷小兔狼吞虎嚥的吃著,他甚至都沒忍心動筷子夾上一口菜,因為這吃相讓他老有一種什麼口奪食的感覺。
雷小兔埋著頭一頓痛吃,直到大部分的盤子毒亮了底,這才抬起頭來,端起桌上的酒壺,直接對著嘴就倒,好像那根本不是酒,而是清水。
唐玉皺了皺眉,這女孩兒,她的吃相不一定能勝過張胖子,可是她的酒量絕對是令張胖子望塵莫及的。
他心裡對這個女孩兒充滿了好奇,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姑娘?
雷小兔看樣子吃飽喝足了,放下酒壺,嘴裡打著響亮的酒嗝,看著唐玉,露出了微笑:“謝謝你請我吃上這麼豐盛的一頓,你真是好人。”
唐玉也笑了,滿是好奇的問道:“這不算什麼。你好像很久沒有吃過這麼豐盛的一頓了?”
雷小兔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從小爺爺就把我送去山裡跟著師父學武,每天都是粗茶淡飯的,連肉都很難吃到。有時候饞的急了,我就在山裡偷偷打兩隻野兔子,烤著吃了。”
“你不知道,那烤野兔的肉啊,真的是……”她開始繪聲繪色的給唐玉描述起烤野兔的美味來。
唐玉看著她努力憋住笑,小兔兔吃小兔兔?想起那個場面他就忍不住想要樂。
等到雷小兔滔滔不絕的講完了她的美食,唐玉問道:“你師傅是誰?你們住在那座山裡?”
他原本也就是順著雷小兔的話隨口一問,可是雷小兔卻霍然警覺起來,有些緊張的看來他一眼,反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唐玉對她的反應有些意外,愣了一下才說道:“沒什麼,只是好奇而已,你要不願意講就算了。”
雷小兔看了看桌上的殘羹剩菜,好像對於拒絕回答唐玉的問題頗有些感到不好意思,有些猶豫的說道:“不是我不想說,只是我答應過爺爺和師傅,絕不會對別人提起我師傅的名字和隱居的地點。哪怕你請我吃了肉,也不成。”
唐玉笑了,他愈發的覺得面前的這個小姑娘更加的可愛起來。
他柔聲對雷小兔說道:“你不想說,沒有人能勉強你。我也絕不會這麼做。”
雷小兔有些感激的望了他一眼。
唐玉想了想,換了一個問題:“你既然跟著師父住在深山裡,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回來找你爺爺呢?”
雷小兔不假思索的答道:“原本我一直是跟著師父住的,爺爺每年也會來小住一陣子,看看我。可是這兩年,爺爺卻沒有來了。師父說,江湖上發生了大事,爺爺很忙,沒時間來看我。”
她忽然抬頭
看著唐玉,一臉的天真問道:“大哥哥,江湖在哪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