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衍打完電話，又掃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厲沛良，語氣冷漠地吩咐道，“在醫生趕來之前，你們想辦法給他弄件衣服！”
“是、是！”
他眉眼間神色看似平靜，嗓音卻不帶一絲溫度，“這麼晚，你們為什麼在楚顏歡的公寓？”
“我們……”兩名保鏢對視一眼，眼神閃爍著，“我們是、陪老闆來的。”
厲沛良是什麼樣的人，厲司衍心知肚明，再聯想到地上的攝像機，他眉心不由一擰，“今晚的事你們如果洩露出去半個字，知道後果吧？”
語氣輕描淡寫，不過話中的威脅他們聽得真切。
兩名保鏢心頭一顫，趕緊做出保證，“四少放心！我們絕對守口如瓶！”
厲司衍淡淡應了一聲，沒再廢話，轉身大步離開。
厲沛良傷得不輕，估計要休養好一陣子才能恢復，這段時間量他也翻不出多大的浪。
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楚顏歡！
出了公寓，他第一時間去物業那邊調監控，但是電梯裡的監控根本沒拍到楚顏歡離開的畫面。
她不在公寓裡，也沒有乘電梯離開？
難道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厲司衍下頜越收越緊，心頭漸漸籠上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沉吟了片刻，掏出手機給韓錫澤打了個電話。
“喲！厲小四，大晚上的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不會是夜生活還沒著落吧？長夜漫漫，找我就對了！想玩什麼，立馬給你安排！”
厲司衍沒理會他不正經的調侃，冷掀薄唇，“幫我找個人。”
他才回國沒多久，大部分勢力還在國外，在華城找人，最好用熟悉華城地形和環境的人。
“行啊！你要找人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嘛！不是我吹，全華城就沒有我找不到的人！你說你要找誰，我連他家祖墳在哪都給你找到！”
厲司衍眸色微暗，淡淡從唇間吐出三個字，“楚顏歡。”
“楚顏歡？”一聽到這個名字，韓錫澤心底的八卦之火頓時燃燒起來，“臥槽！她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她什麼時候不見的？跟誰一起不見的？有沒有目擊者？”
厲司衍黑眸眯了眯，嗓音隱隱不耐，“讓你找人你就找，哪來那麼多廢話？”
“我多瞭解點情況，也好有個方向，才能更高效地把人找出來，對不對？”
厲司衍抬眸望著漆黑的夜幕，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低道，“人是在她家突然不見的。”
“這麼離奇？要不我去現場勘察勘察……”
厲司衍沒閒情再聽他囉嗦，“立刻，馬上，低調地派人去找她。”
韓錫澤吧唧了一下嘴巴，“楚顏歡不過是你家旗下的藝人，她不見了，你至於這麼緊張嗎？難不成你對她……”
“之前你看中的那款限量超跑，我弄到一輛，明天之前你要是把人安然無恙地找回來，車送你。”
“成交！我去找人了，拜拜！”
有超跑作為誘惑，韓錫澤比打了雞血還有幹勁，掛了電話便立即派人去找楚顏歡。
而楚顏歡在十幾分鍾前，綁了厲沛良和他的保鏢後，迅速換了一身行頭，輕車駕熟地從樓梯離開公寓。
所以，電梯裡的監控才沒有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