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樂目瞪口呆地望著這一幕，大眼睛睜得滾圓，“媽咪，你為什麼要把糖藏起來？”
少年微怔，想送兩根棒棒糖給他，又捨不得，遲疑了片刻，在桌上那堆零食裡挑挑撿撿，拿了幾包餅乾遞他手裡，“別客氣！這些你隨便吃！”
楚小樂歪著小腦袋看著她，困惑地皺了皺鼻子，“媽咪，你怎麼怪怪的？”
楚顏歡眼珠一轉，抬手在自己的人中部位摸了幾下，“哪裡怪？難道我長鬍子了？”
她自認為演得挺好，不可能暴露才對啊！
楚小樂抬手撓了撓額角，烏亮清透的大眼睛裡浮起幾分迷茫。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哪裡怪，就是覺得媽咪這個表情還有說話的語氣都很不對勁，跟之前不一樣。
見小傢伙沒有回話，少年彎腰湊到他面前，朝他擠擠眼，“那你是喜歡現在的媽咪呢，還是喜歡以前的媽咪？”
楚小樂很認真地想了想，“只要是媽咪，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喜歡。”
少年輕嘖一聲，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臉，“你這小鬼頭果然很像我，不如……”
厲司衍見她這麼逗楚小樂，大手按上她的肩膀，阻斷她說話的同時轉臉對楚小樂道，“小樂，你去找蔣一心，我跟你媽咪有點事情要談！”
楚小樂瞅瞅楚顏歡，又瞧瞧男人，很乖巧地點點頭，“好，我去找一心姐姐玩。”
等他一離開，男人抓著少年的手不容分說地拉著她往旁邊的溪邊走，直到確定周圍沒有人才鬆開她。
少年揉了揉被他抓的地方，嘴角斜斜一挑，嗤道，“老厲，你平常對女孩子都這麼粗暴嗎？”
厲司衍深深呼了一口氣，對上她臉上痞痞的表情，正色道，“我有話問你。”
少年把垂在臉頰邊的長髮往耳後一擼，做出洗耳恭聽的姿勢，依然是很隨意的語氣，“什麼話？你問。”
厲司衍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把話挑明，“你是不是記得五年前發生的事？”
少年沒料到他會問這個問題，瞬間冷了臉色。
片刻後，才輕輕笑了下，不過眼底完沒有了剛才的調笑，神情冷冽，“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厲司衍把她臉上的表情變化看在眼底，抿了抿唇角，不緊不慢道，“如果你擁有當年的記憶，我希望你能把記憶分享給歡歡。”
少年把含在嘴裡的棒棒糖拿出來，一字一頓地從唇間吐出幾個字，“如果我不呢？”
“你不能這麼自私，只有記起以前的事，歡歡才有可能變回正常人。”
“怎麼，你嫌棄她不正常？”少年望著他，神情裡透著一股冷然與瞭然，“我就知道男人都靠不住！不過沒關係，歡歡有我就夠了，以後你離開她遠一點！否則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他’沒有再看男人，重新把棒棒糖含回嘴裡，拿出手機調通訊錄。
厲司衍一看她這個架勢就知道她是想聯絡葉京墨，趁她不備，劈手奪過她的手機，“你做什麼？”
少年冷冷瞥了他一眼，冷哼，“你管不著！手機還我！”
說完，抬手就想搶回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