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實話實說。”楚顏歡聽著他酸酸的語氣，嘴角一翹，對他眨了眨眼睛，“怎麼？你吃醋了？”
“嗯，吃醋。”厲司衍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低沉的嗓音中透著霸道的獨佔欲，“我是你的男朋友，你的眼裡和心裡只能有我，不能看別的男人。”
楚顏歡挑眉，“葉京墨跟L是好朋友，他也不行？”
男人點頭應聲，“嗯，誰都不行。”
楚顏歡嘴角一彎，輕輕笑了起來，“你真霸道。”
男人理所當然道，“對待女朋友，當然得霸道一點，否則女朋友被人搶了怎麼辦？”
楚顏歡眉眼間笑意又深了幾許，“我哪有這麼搶手？”
儘管憑著這張臉，在娛樂圈裡確實有很對男人對她趨之若鶩，但是她心裡很清楚，一旦她的病情曝光，只怕那些人對她都避之不及。
擁有精神疾病的人哪怕殺人放火都是不需要負法律責任的，誰會願意跟她這樣的定時炸彈處男女關係？
她的第二人格除了身手好，脾氣性格樣樣不好，萬一真的惹惱了‘他’，就算不死也得被折磨得半殘。
厲司衍聞言，雙手捧住她的臉，逼她跟自己對視，“歡歡，你很好，所以不需要妄自菲薄。”
儘管在醫院的時候，楚顏歡處於昏迷狀態，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對發生過的事一無所知。
她抿了抿嘴角，低低發問，“厲司衍，今天徐醫生是不是打算催眠我？”
厲司衍對上她的眼睛，點頭，“嗯，不過沒有成功。”
楚顏歡對這個結果一點兒也不意外，“你有空還是去看看徐醫生吧，他應該受傷了吧？”
在催眠前，徐靖康就把厲司衍趕出了治療室，厲司衍並不知道期間發生了什麼，不過在聽到治療室裡傳出異樣的聲音後，他便第一時間衝了進去，看到徐靖康吐了一口血。
厲司衍回道，“是，不過他說不嚴重。”
楚顏歡眉心緊蹙，神色冷凝，“也許他是不想你擔心才故意這麼說的。”
她太清楚被反催眠的人不僅會想起心底最不願意回憶的往事，而且還會被副作用反噬。
吐血算是輕的了！
記得被L反催眠的上一個醫生當場口吐白沫昏迷不醒，聽說被送去醫院搶救了整整五個小時，才撿回一條命。
見她表情如此凝重，厲司衍挑了下眉，“怎麼？很嚴重？”
“嗯，一旦對我催眠，沉睡在我潛意識裡的L就會覺醒，‘他’的自我保護意識極強，我以前找過的心理醫生都在‘他’手裡吃過大虧。”楚顏歡抿著嘴角，臉色不太好看，“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了，你們鬥不過L。”
厲司衍想到葉京墨對L維護的態度，心下也覺得這事很棘手。
“別太悲觀，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格而已，她能掌控你身體和意識的時間有限，我們這麼多人，還制伏不了她一個？”
楚顏歡看了男人一眼，“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最近心裡一直很不安，總做一些奇怪的噩夢。我突然想放棄，不想找五年前的真相了。也許L說得對，我承受不起五年前的真相，否則當年也不會分裂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