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葉京墨長腿一邁，三兩步衝到病床前，見楚顏歡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他抬頭看向守在病床前的男人，“老厲，L怎麼了？我離開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厲司衍抬眼看向他，抿了抿薄唇，側臉線條冷硬緊繃，“有件事我想跟你談。”
見他如此凝重，葉京墨心頭也是一緊，看看病床上的楚顏歡，又把目光重新投到他的臉上，“是不是L的身體出現什麼問題了？你趕緊吱個聲，別嚇我！”
“嗯。”厲司衍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斟酌了一下字詞，再次出聲，“歡歡的病情可能需要你的幫忙。”
“我？”葉京墨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略一思索，並不難理解他話中的意思，“你是想要我的人脈？怎麼？L的病已經嚴重到連徐醫生都束手無策了？”
徐靖康有點尷尬，他當醫生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聽到‘束手無策’這四個字。
儘管不想承認，但這的確是事實。
他暗自嘆了一口氣，“你們慢慢談，我回趟辦公室。”
說完，他離開了治療室。
室內，一時間沒有人再說話，葉京墨等了十來秒鐘，有點沉不住氣了，“老厲，到底是什麼情況你趕緊說啊！”
“歡歡病了。”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她的病有點特殊。”
葉京墨一怔，“有多特殊？”
“歡歡有人格分裂。”
“人格分裂？”葉京墨顯然震住了，俊臉上一片愕然，脫口否決他的話，“怎麼可能？L怎麼可能有人格分裂？”
“不管你信不信，這是事實。”厲司衍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溫淡出聲，“你說的L，跟我口中說的歡歡是一個人，但又不是同一個人。”
葉京墨緩過最初的震驚，動了動唇瓣，失神地問了一句，“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其實，這麼問就代表他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
難怪今天早上他看到L就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原來她身體裡竟然有兩個不一樣性格的靈魂？
“我也是剛知道沒多久。”
聽到這話，葉京墨心裡才稍微平衡了一些。
他想了想，又繼續追問，“L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為什麼會分裂？”
厲司衍搖頭，“具體原因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她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葉京墨沉默了片刻，理了理思緒，“你在電話裡說有事想跟我談，就是這事？”
厲司衍回，“這只是第一件事。”
葉京墨問，“第二件是什麼？”
“我聽說你的母親是精神科很權威的教授專家，我想請她替歡歡治病。”
“等一下！”葉京墨並沒有立刻答應他，“我有一個疑問。”
“你問。”
“像這種人格分裂的病，如果被治好了，會有什麼結果？”
“自然是變回正常人。”
葉京墨俊眸眯了眯，很快就讀懂了他話裡的潛臺詞，“正常人的意思是，楚顏歡和L這兩個人格當中，有一個會消失是嗎？”
厲司衍淡淡頷首，“是。”
葉京墨眉峰不由擰緊，“那麼，她們當中誰會消失？”
厲司衍搖搖頭，淡淡道，“我也不清楚，通常而言，主人格會留下，副人格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