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顏歡紅唇一撇，“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吧？”
厲司衍笑了，“好，那你再多嘗幾口。”
說著低頭便吻住她。
一記綿長溫柔的吻。
厲司衍見楚顏歡臉頰發熱，氣息微喘，不由把她鬆開。
楚顏歡立即大口大口地呼吸，像是終於得到了解放。
男人曲指彈上她的額頭，低低的嗓音染了一層淺淺笑意，語氣似有幾分無奈，“歡歡，說好正常呼吸的呢？你怎麼又給忘了？”
楚顏歡咬了咬唇瓣，臉頰因為呼吸不暢漲得通紅，“我、給忘記了。”
“重來。”
話音剛落，又被說完了。
“你又沒呼吸？”
“我盯著你看的時候，就什麼也想不起來。”
“那我吻你的時候，你把眼睛閉上。”
“……”
然後是第三次被吻。
第四次……
第五次……
十幾分鍾後，楚顏歡見男人還想再來，連忙抬手把自己的嘴巴捂住，“不來了！厲司衍！我放棄！我是扶不上牆的泥，我不想學了！”
厲司衍也沒想到，作為堂堂影后，接個吻竟然連換氣都學不會。
他抬手揉了揉額角，“真是沒見過比你還笨的學生了。我聽說你考進影視學院的時候，文化科成績排名第一，比第二名整整高了五十幾分。按理說，你這樣的學霸學習能力應該很強才對。”
楚顏歡臉上神情一滯，沒有再說話，而是默默地垂下眼瞼。
厲司衍察覺到她情緒突然低落，忍不住問道，“歡歡，你怎麼了？”
楚顏歡眉頭輕蹙，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連你都知道我的高考成績，可是我自己卻什麼也記不得。”
厲司衍早就暗中調查過她，別說是她的高考成績，就連她曾經上過哪個幼稚園，他都瞭解得一清二楚。
他知道她在五年前那起爆炸車禍後，就丟失了一部分很重要的記憶。
昨晚，L挑了梅森後，他讓陸涼川去盤問過梅森，得知L在跟梅森交手的過程中曾經詢問過五年前的車禍。
這說明L想查出當年爆炸的真相，想找到那起爆炸事故的兇手。
思及此，厲司衍胸腔裡漸漸凝聚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據說人格分裂都是因為主人格受到了極大了刺激後，承受不住痛苦從而把自己的痛苦轉移。
那麼，L是歡歡為了轉移痛苦才分裂出來的人格嗎？
如果是這樣，楚顏歡缺失的那部分記憶，L應該記得。
只要把L召喚出來，問一問她，困擾楚顏歡的謎團是不是就能解開大半了？
思及此，厲司衍看向楚顏歡，以試探的口吻問道，“歡歡，你跟L的記憶是沒找不是共享的，那麼你不知道的，L會不會知道？”
楚顏歡眉頭緊蹙著，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搖頭道，“我不太確定，但是聽她每次跟我交流的語氣，她應該是記得的。因為她一直試圖勸阻我去尋找真相，她說我承受不了那個後果。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她承受得住，我卻承受不住？”
“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把L叫出來，讓醫生或者別人來勸服她。”
楚顏歡一怔，頓了四五秒鐘才輕輕扯起嘴角，“沒用的，L下定決心的事，誰都勸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