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一轉身，身後就傳來兩個男人的呵斥，“站住！”
少年以為他們要發火，身體迅速往門後一躲，兩手扒拉在門邊探出腦袋看向他們，“又幹嘛？”
厲司衍眉梢一挑，換回和藹可親的笑顏，“酒還沒喝完，要不換個場子繼續？”
她才不相信他會這麼好心！
他們剛剛喝得那麼猛都沒醉，沒準正盤算怎麼灌醉她，以牙還牙！
她不跟他們玩！
少年果斷搖頭，“不要，我去找漂亮小姐姐一起喝。”
厲司衍跟她相處了幾次，摸清了她的脾氣，知道她吃軟不吃硬，這個時候不能來硬的。
略略思考了片刻，他淡淡一笑，以退為進，“我私藏了幾瓶好酒，看來今晚沒機會品嚐了。”
好酒？
門外，少年剛邁出去的腳步又收了回來，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他，“哪一年的？92的？”
“不止有92的，還有82的。”男人攤了攤手，“你去找你的小姐姐，我跟小墨墨去喝。”
“……”葉京墨嘴角抽了抽，小墨墨是L對他的暱稱，這個男人硬湊什麼熱鬧？
少年眨眨眼，豪氣地一拍胸膛，“以後找小姐姐的日子長著呢，我決定捨命陪兄弟！你們剛才都嚇壞了吧，走！咱們去喝點酒壓壓驚！”
厲司衍見她上鉤，面上不動聲色，“走吧。”
離開包廂前，葉京墨抬腳踢了踢浸在血泊中的殺手屍體，“這些傢伙怎麼處理？”
“會有人來處理。”
這家酒吧屬於地下格鬥場管轄範圍，厲司衍已經給陸涼川發了訊息，他會把這邊處理乾淨。
葉京墨斜了他一眼，挑眉，“殺手是不是衝著你來的？”
厲司衍對地上死者的來歷心知肚明，但聽著他篤定的語氣，雙眸一眯，“你怎麼知道他們是衝我來的？難道就不能是來暗殺你？”
“不可能！”葉京墨擺了擺手，自信又自戀地摸了摸下巴，“我可是良民，平常遵紀守法，從不樹敵，不可能有人追殺我！你究竟是得罪了誰？”
厲司衍沒有再隱瞞，緩緩道，“這些是夜剎門僱來的殺手。”
自從他脫離夜剎門起，宮溟便一直視他為眼中釘。
買兇殺人也不是第一次了。
宮溟棄用夜剎門殺手，反而僱用其他勢力，其實是擔心他曾經的舊部下念著舊情，不會對他下死手。
“夜剎門？”葉京墨詫異地挑高眉梢，“你怎麼會招惹上那幫晦氣的傢伙？”
五年前，夜剎門在歐洲勢力非常可怕，當時流傳著一句話，翻譯成華語就是——
夜剎要你三更死，絕不留人到五更！
葉京墨之所以對他們熟悉，是因為執行者曾經跟夜剎門做過生意。
少年原本就覺得厲司衍身份可疑，見他也被夜剎門盯上，好奇地追問，“是啊！你為什麼招惹上他們？”
“此事說來話長，不如我們邊喝酒邊聊？”
男人也想從他們口中套點訊息，既然他們對彼此都感興趣，交換一下訊息也不錯。
“好。”葉京墨跟著出了包廂，走了幾步發現少年落在後頭。
一轉頭，只見她正彎腰靠近屍體，偷偷摸摸想撿掉在地上的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