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顏歡這一夜睡得很安穩，直到手機鬧鐘響起，才睜眼。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男人又是煮夜宵又是吹頭髮把她伺候得很好，她整晚睡得很沉，也沒有做噩夢。
掀開被子，她抓過手機看了下時間，慢吞吞地從床上坐起來。
醒了半分鐘的神，楚顏歡起身去衣櫃裡找衣服換，等洗漱完出了臥室，她一眼就看到餐廳的長桌上擺著豐盛的早餐。
厲司衍身上穿的已經不是昨天的那套衣服，姿態閒適地坐在桌前用餐。
聽到她的腳步聲，他抬起眼簾往她的方向掃了一眼，“過來吃早餐吧。”
楚顏歡的注意力都在桌上，視線掃過還在冒熱的海參粥和湯包，詫異地挑起眉頭，“這些不會也是你做的吧？”
昨晚他做餛飩的手藝不錯，再加上他說他在後廚打工時學會了麵點，所以看著那一個個小巧精緻的湯包，她下意識地認為男人又做了回田螺姑娘。
“不是。”厲司衍替她盛粥的時候，一直垂著的頭也抬了起來。
楚顏歡這才注意到他的嘴角破了一塊，薄唇也有點腫，儘管不是特別明顯。
“你嘴巴怎麼了？”
厲司衍見她沒有接粥碗，微微起身把碗放到她面前，神色如常地回道，“昨晚打架的時候不小心碰傷了。”
“打、架？”楚顏歡驚訝地瞪圓了一雙眸子，目光盯著他的唇，“在夢裡？”
昨晚他們從片場回來後一直在公寓待著，他上哪兒跟人打架？
比起這個理由，她覺得他唇上的痕跡更像是被咬傷的。
而她懷疑，咬他的罪魁禍首是……她自己。
不過，她昨晚沒有碰過酒，他幫她吹頭髮的時候，她就睡著了啊！
難不成她睡著之後，他真的出去過？
也不像！
他不是那種急色的男人，不可能在跟她確定關係的第一晚就跑去找別的女人。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他嘴巴處的傷到底怎麼來的？
厲司衍看著她一臉不相信的表情，淡淡陳述道，“昨晚你睡著沒多久，有個醉漢摸錯了門，我開門後他一直找茬，我忍無可忍跟他打了一架。”
楚顏歡不怎麼相信他的說辭，“你想告訴我你被一個醉漢打傷了？”
“有些人喝多了力氣會變得特別大，我承認一開始是我太輕敵，讓他有了可趁之機。”厲司衍說到這裡，頓了頓，又追加，“不過他比我傷得重多了，估計已經住進醫院了。”
他一本正經地說瞎話，說完又若無其事地吃早餐。
楚顏歡見他不願意再多聊，也沒有繼續追問，“等會兒夏夏過來接我去片場，你什麼時候走？”
厲司衍夾湯包的筷子一頓，低沉的嗓音好似有不滿，“我有這麼見不得人？”
楚顏歡撇了撇嘴，“說好地下情，你想見光死？”
他當然不想。
厲司衍望著她清豔的五官，勾了勾唇，妥協道，“我吃就完走。”
“嗯。”楚顏歡應了一聲，突然想到了什麼，視線掃過桌子上的碗盤，衝他彎起漂亮的眸子，“好人做到底，這些麻煩你收拾下。”
厲司衍，“……”
她現在是使喚他使喚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