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總裁辦公室裡。
厲司衍把手頭的工作處理完，得空正準備擬楚顏歡要的協議，手機忽然震動了兩下，收到兩條微信訊息。
他劃開手機點開微信，是楚顏歡發來的微信訊息。
【在幹嘛？】
【協議呢，你做好沒有？】
這算不算心有靈犀？
厲司衍薄唇輕挑，想了想，回了條資訊過去。
【你們拍戲的這麼閒？還能玩手機？】
楚顏歡坐在休息區的椅子上，由於戲服不透氣，她把袖子卷高，埋頭一個字一個字很認真地敲著手機鍵盤，纖白的胳膊白得幾乎要發光。
【我上午的戲份拍完了，在等盒飯吃。】
【你們主演也吃盒飯？劇組經費很緊張麼？我好像投了不少錢呢！】
這個男人是在花式炫耀自己有錢嗎？
楚顏歡對著手機哼唧一聲，敲了長長的一段話。
【厲總沒必要秀自己的財大氣粗，在劇組大家待遇都一樣，很多大咖老戲骨也和我們一起吃盒飯，大家邊吃邊討論劇本後面的劇情該怎麼演，你們這些投資商確實沒辦法感受這種美好的氛圍。】
厲司衍盯著她的回覆，彷彿能想象出她此刻對手機氣鼓鼓的模樣。
【劇組這麼有意思？說得我也想去玩玩。】
【你快弄協議，做完發給我！我想了幾條協議內容，發給你看看。】
楚顏歡發完這條資訊，從備忘錄裡複製自己在拍戲間隙想的協議條款。
【1、在公共場合，甲方和乙方不可以暴露男女關係，必要的情況下，配合對方演戲。
2、在私下場合，甲方和乙方不得有過界行為，點到即止。
3、甲方乙方不得干預對方的私生活，相互保留隱私權。】
厲司衍看完她的三個條件，沒有回覆訊息，索性回了電話過去。
片場，楚顏歡撐在桌前，托腮等著他的回覆，結果手機突然震響。
低頭看了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她抿著嘴角不動聲色地瞥過坐在旁邊的幾個演員，起身走到遠一點的地方才把電話接通。
這麼小心翼翼的樣子，還真有幾分地下情的味道。
“喂？你突然打電話來幹嘛？”
聽著她故意壓低的嗓音，厲司衍勾了勾唇，低低徐徐道，“協議的第一條我可以配合，但是第二條我有兩個地方不理解？”
她寫得挺通俗易懂的，他是不是小學語文基礎沒打好？
楚顏歡在心裡腹誹著，耐下性子追問，“哪兩個地方？”
“不準有過界行為是什麼意思？點到即止又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厲司衍沉吟了片刻，淡笑著道，“親的時候只能親不能伸舌頭，進去的時候不能太深入，我是這麼理解的。”
楚顏歡聽著他在電話裡露骨的耍流氓，臉頰莫名一臊，“你、不要臉！”
電話那端，男人感覺到唇齒間發出低冷的笑聲，“歡歡，我早上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沒有當和尚的打算。”
既然是互利互惠，楚顏歡在心裡已經做了最壞的設想。
反正這個男人在她心裡的形象就是衣冠禽獸，表面上人模狗樣，實際上一旦涉及下半身的問題，隨時隨地都能變成發了情的獸。
簡稱，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