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盯著眼前這張挑不出瑕疵的俊臉，撇了撇嘴巴，信口胡謅道，“我師父是武當張三丰的傳人。”
厲司衍瞳眸深處隱著幾分幽暗，不冷不熱地叫著她的名字，“楚顏歡。”
少年掀起眼皮，一臉不爽，“幹嘛？”
她臉色緊繃著，沒好氣地瞪著他，短髮下的五官精緻清雋，確實很有少年感。
男人漆黑的眸子盯著她，淡淡出聲，“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少年扯了扯嘴角，哼唧了一聲，表情透著孩子氣，“那你先鬆開我，否則我拒絕跟你說話！”
厲司衍低低一笑，唇角的弧度透著幾分意味不明。
片刻後，到底還是把虛扼在她脖頸處的手收了回來，“現在可以說了吧。”
“你過來，我告訴你。”少年對他勾了勾食指，漂亮的眼睛清澈明亮，叫人無法拒絕。
厲司衍心下微動，也沒多想，便微微俯身湊了過去。
誰知不等他靠近，少年忽然跳起來，拿腦袋用力朝他撞過去。
‘咚！’的一聲悶響，厲司衍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她撞了個正著，下巴處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眉峰一擰，唇齒間當即溢位悶哼。
這個女人的腦袋是鐵做的嗎？
怎麼那麼硬？
撞在他下巴處，他絲毫不懷疑她再稍微加重一分力，他的牙齒就要跟牙床脫離了。
厲司衍眸色轉暗，緊繃的下頜線彰顯著他此刻的怒氣。
大概真的是疼狠了，他緩了好一會兒才咬牙切齒地從喉間蹦出三個字，“楚顏歡！”
少年鼓起腮幫子衝他做了個鬼臉，“是你教我的，兵不厭詐嘛！”
厲司衍發現她真的有把人氣死的本事，跟她再多說一句話，他秒秒鐘想掐死她算了。
俊美的臉陰氣沉沉，他冷凝的眸子盯了她好久才道，“我看你那二十來萬是不想要了。”
說完，他轉身往客廳走，少年連忙追上去，兩隻手死死拽住他的胳膊，“把錢還給我！”
厲司衍腳步微微一頓，垂眸瞥向她抓在他胳膊上的手，眼尾一揚，“我要是不還呢？”
反正打架這一招應該是行不通了。
不過她一點兒也不怕他，踮起腳尖，捏上他的下巴，學著電視裡流氓調戲良家婦女的動作，“我奉勸你最好把錢原封不動地還給我，否則我會讓你因為這二十幾萬損失一個億，你信不信？”
楚顏歡個子高挑，但是在男人面前還是矮了一截，做出這個動作也頗有幾分吃力。
不過輸什麼都不能輸氣勢，她努力把腳尖踮得高高的。
兩人的距離一下子拉近，呼吸相聞，平添了幾分曖昧。
少年剛才打架的時候腳崴傷了，這麼踮著腳，腳踝處扭到的地方一痛，身體不受控制地搖晃了幾下，當場撲進男人的懷裡。
厲司衍不失時間地扣住她的腰，微笑著在她耳邊低語道，“歡歡，你是在故意投懷送抱？這是哪一招？美人計？”
少年愣了下，反應過來後抬手就想把他推開。
厲司衍哪能讓她稱心如意，掐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一個旋身就把她壓在了身側的牆壁上。
男人另一隻手抵著她頭頂上方的牆，以這樣的姿勢把她困在牆壁和他的胸膛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