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瓦克跟棕熊隊的球員在入住的酒店餐廳裡大吃了一頓，反正也是NCAA買單，他特意招呼所有工作人員也一起用餐。
對於張毅今天的表現，瓦克趁沒人的時候簡單評價了一下，“幹得不錯，小子！終於打出自己的個性了！“
聽到這話，張毅笑了起來，“對了，你跟龍叔當年的個性都是什麼樣的呢？”
雖然他沒少看王龍留下來的影片，但是別人錄下的感覺跟真實體驗是兩碼事。
“自己說可能會讓你產生懷疑，我的個性就是兇！要不然也不會叫‘微笑屠夫’了！”
張毅狠狠的點了點頭，“我猜就是！”瓦克露出兇兇地笑容大聲說道，“是吧。”
“至於王龍，我覺得是絕望……”“絕望？”聽到這兩個字，張毅究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理解。
“既不是王者，也不是堅強…而是絕望…讓對手絕望，自己同樣也是絕望的！”
瓦克說著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我是從哪一天開始有這種感覺的，但是這是那傢伙給我最具衝擊力的印象。”
張毅嘴裡不斷念叨著絕望這兩個字，陷入了深思。
回憶起當年第一次見到那個鬍子拉碴，身穿吊帶背心，髒牛仔褲的中年男人眼神里正是絕望……
原來這種情緒一直聚集在龍叔心中嗎？張毅此刻心痛的呼吸都變得困難。
瓦克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這種重量感才讓張毅回過神來。
“今天我累了，先上去休息了。”
這時大家還吃著飯呢，張毅平時可是第一個開動然後最後一個吃完的傢伙，所以瓦力跟羅伯特奇怪的看著他低落的背影，不知發生了什麼。
酒店為這些球員開的是標間，本來張毅今晚要跟瓦力睡一間，但是後者被瓦克拉到了自己的屋裡。
“毅，怎麼了？”瓦力想著他從昨晚開始就有點反常地樣子很是擔心。
瓦克看了他一眼，然後笑著回答，“沒事，那傢伙正在挑戰自己，也許能贏，也許會輸。咱們等著看吧。”
每個球員心裡都會有一座自己無法翻越的大山，對於張毅而言，那個人就是王龍！
在得知龍叔的個性之後，他猛地意識到自己心裡一直插著一把利刃。
這是自小就被新增在心中的一道潛在的限制，張毅閉上雙眼，內心深處是無數雙王龍滿是絕望的眼睛。
窒息感重新湧上了他的心頭，無論是再怎麼沖澡都衝不掉這種情緒！
張毅翻身倒枕也無法入睡，正在此時，他的手機響起來了，雖然不想理會，但是這個號也只有最親近的人才知道……
努力睜開眼睛，他看到了露西的名字。“喂？”
聽到張毅低沉的聲音，電話那邊傳出了熟悉的聲音，那是隻屬於他的溫柔。
“不想說話嗎？”“是嗎？”
露西的微弱的喘息聲像是在撫慰張毅的耳蝸，這種感覺像是將他從絕望的漩渦中拉了出來。
“應該說，不是！”“那應該說些什麼嗎？”
露西的嗓音沉而不啞，張毅聽著情緒也一下子變得舒緩了不少。
“你又想說的嗎？”他一下翻過身，看著天花板，使用的是很少見的黑斑花崗岩。
露西輕聲笑道，“覺得我會說想你這種話嗎？”張毅用鼻了嗯了一聲。
“別傻了，我這種人從小到大就沒學習過思念這種感情！”
聽著露西的話，他的嘴角露出了微笑，“那就是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