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正對著的老男人看上去是這裡權力的核心。
不時有人在他耳邊說著什麼,而他只是抬抬眼皮,點頭或者搖頭。
這種場面直到房間走進來一個臉上有兩道刀疤印跡的中年男人才算改變。
“嘿,艾克里亞,你好嗎?”
原本正襟危坐的老男人突然微笑著起身相迎。
而那個刀疤男則一改冷酷的表情,露出受寵若驚的笑意快步來到他的面前與之握手擁抱。
雖然兩人表現的十分友善,但是張毅還是從中發現了火藥味,因為雙方的保鏢並沒有退出房間。
“哦,唐,您的雙手還是如此有力,這讓家族的年輕人何時才能出頭……”
艾克里亞一句話讓這裡的氣氛變得尷尬。
“人各有命,看看你吧,艾爾肯老了嗎?你不還是頂替了他?”
老男人的表情閃過一絲不悅,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不,這不一樣。我的父親艾爾肯被腰傷所累,疾病折磨著他的神經,已經無力再處理家族事務,所以才交給了我。”
說著,艾克里亞向隨從示意,將一瓶價格不菲的紅酒擺到了桌面上。
而唐則微笑著讓侍者將紅酒拿到一邊開啟。
張毅注意到,侍者在開啟紅酒之後,毫不猶豫的倒出一杯自己飲下。
眾人見他沒事,保鏢們才終於退場。
侷促的房間一下子變的舒服了不少。
張毅知道,死亡宴會即將開始。
艾克里亞落座,唐拍了拍手,傳菜生將美食佳餚送了進來。
張毅面前很快被擺上了大大小小八個盤子。
如果是平時,他可抵擋不了美食的誘惑,這些東西甚至不夠他塞牙縫的。
但是今天,張毅罕見的沒有胃口。
他的眼睛時刻關注著露西,這個女人從沒像現在這樣嬌弱。
一身白衣裙遮擋了她美豔的身材,單純的就像一杯甘醇的紅酒之中加入了一滴牛奶,苦澀裡又有一點甜味。
“她到底犯了什麼事?”
張毅不斷回憶跟露西在一起發生的點點滴滴。
這時,刀疤男掏出一根雪茄在鼻尖聞了聞,“聽說露西是愛西亞的教女?”
唐點了點頭,然後示意傭人也給露西安排了一個座位。
“這就是她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理由……”
艾克里亞說著話突然把刀插進了還冒血的牛排上,“不愧是偉大的唐,您居然還記得我喜歡一分熟。”
聽罷,唐高昂著他那充滿威嚴的鬥牛犬一般的臉龐,“我跟艾爾肯在西西里就是故交,你們父子倆連享用美食的口味都一樣。”
看到艾克里亞割下一塊帶血的牛肉放進嘴裡,張毅覺得自己的喉嚨裡都是鮮血的腥味。
“所以你是打算在這裡把露西交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