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喻的話讓鄭澤峰先是愕然,隨後立刻想到了他在網上看到過的喬喻採訪影片。
這是他在網上搜尋喬喻時,無意中看到的。
那個時候的喬喻似乎是對麻省理工有什麼意見。
張口就是麻省理工的教學質量不太行,比不上國內的燕北跟華清。
真要照喬喻這個排名,自然也比不上他的母校雙旦了。
總之從影片中能看出喬喻明顯對麻省理工有些意見。
此時的感覺更強烈了。
喬喻明顯對伯克利分校的意見更大。
關鍵是現在的喬喻跟兩年多前的喬喻地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當時喬喻接受採訪的時候,只不過拿到了一個小裡巴巴數學競賽分賽道的金牌而已。
現在的喬喻已經是史上最年輕的菲爾茲獎獲得者,甚至菲爾茲獎都已經不足以完全形容他的成就。
畢竟他開創的數學理論已經開始深入的影響到世界數學界的發展。
菲爾茲獎最多也就能表彰喬喻解決了黎曼猜想這一個成就。
廣義模態公理體系的構建跟喬喻模態空間的提出,都足夠喬喻再拿一個菲爾茲獎了。
就更別提量子模擬計算對於生產力跟金融市場的刺激了。
現在就連鄭澤峰這個對金融並不感興趣的人,都知道全世界金融精英的目光都聚焦在華夏京城,或者說就聚焦在喬喻身上。
這個節點他帶有強烈感情色彩的表態,足以決定許多很多東西。
顯然鄭希文比鄭澤峰更瞭解這一點。
這話落到他耳中,壓根就不是問向上反應的渠道,明擺著就是直接把他當成了渠道。
當然鄭希文對教育行業怎麼個處理方式,完全沒有任何感覺。
讓他煩悶的是,這一天天的,是真有寫不完的報告!
誰能想到他一個搞安全保衛工作的主管,每天最頭疼的事情竟然是寫報告?
就在鄭希文還在糾結報告該怎麼措辭的時候,旁邊的鄭澤峰小心翼翼的開口了。
“那個……喬博士,其實這種交換課程的交流還是有積極意義的。比如你剛才舉的例子。
雖然歐美施行的海洋法系跟大陸法系的確有很大不同。但很多時候涉及到跨國官司的時候,還是需要這方面的人才。”
很中肯的話。
鄭澤峰倒不是刻意要駁喬喻的面子,主要是怕喬喻太年輕,混淆了一些東西,冒然提出建議鬧出笑話。
拋開喬喻還只是一個十七歲博士生這一點,他已經是華夏數學界首屈一指的數學家。
總不能讓人家看了笑話。
尤其是那幫社會人文學科的,基礎科研肯定是不行,但一個個嘴皮子功夫可都厲害的很。
尤其是那幫研究新聞傳播學的,搞驚悚標題、斷章取義、危言聳聽、挑撥離間的功夫可是強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