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舒爾茨看著神采飛揚的喬喻沒有聲。
喬喻則在打了個響指後,隨手拿起了一隻筆。
嘴裡還在殷勤的介紹看:「你可以理解為廣義模態公理體系的最新延伸,我將之命名為喬喻模態空間。它的目標是超越希爾伯特空間的侷限,同時在數學上依然保持自洽的框架。」
彼得·舒爾茨皺看眉頭問道:「但是在量子力學中,疊加態和糾纏態的描述很依賴線性代數的框架。你怎麼繞開這一點?」
喬喻隨手在手稿上畫了一個曲線,然後展示給彼得·舒爾茨看了一眼。
「看到了這條曲線嗎?這就是空間中一個簡單的模態路徑,但我把它當成是一種從量子初態到末態的對映關係,而不是一組疊加的基態。
這條路徑的每一個點,都可以透過模態密度函式來描述量子態的機率分佈,而流形的整體拓撲特性會自然地融入疊加和糾纏的效應。」
彼得·舒爾茨暨了喬喻一眼,大腦則在飛快的思考看。
他震驚於喬喻的野心。同時也在思考看這個想法的可行性。
喬喻說的雖然簡單,但很明顯,想要做到這一點問題很多。
最簡單的,模態路徑跟量子態物理演化的對映能否嚴格對應?
所謂的量子不確定性原理,反應到描述量子態的數學曲線中,就代表看高維度。
畢竟數學跟物理對於維度的解釋其實完全不同。物理上一維、兩維、三維指的是空間的變化,但數學上的高維度代表的則是函式的引數空間或變數的維數。
簡單來說就是數學維度就是各種變數的增加。
要對一個量子系統進行描述,就要引入更多的自由度。
一個系統需要多個獨立的變數,包括位置、動量、能量、速度等等,這些變數共同定義一個高維狀態空間。這個空間跟物理空間毫不相關。
雖然物理的高維度可以透過適當的對映關係轉化為數學的變數維度,高維拓撲結構可以描述量子態的複雜性,但需要指出具體的對映方式。
就簡單的想一想,彼得·舒爾茨便知道這個系統必然有成噸的問題需要解決。難怪這傢伙一直說很忙,壓根沒時間理他。
於是彼得·舒爾茨攤了攤手,說道:「喬喻,我大概明白你的想法了!
我承認,你的想法很先進。也的確很有意義!但這不是短期內能完成的工作。
我的意思當然不是要求你必須要把所有精力放在我們的合作上。但你應該合理的分配時間。好吧,也許我們還可以雙向合作。
這樣說不定幾年以後,我們的為之努力的專案能夠同時做出成果。你的喬喻模態量子空間,我的凝聚態數學,你覺得對嗎?」
聽完這位的抱怨之後,喬喻很困惑的看向彼得·舒爾茨,說道:「彼得,你說什麼幾年?開什麼玩笑吧?構建一個研究量子力學的空間體系還要研究幾年?你的時間這麼不值錢麼?」
彼得·舒爾茨錯愣的看著喬喻,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這個想法不要好幾年才能有成果,難道幾個月就夠了?
「什麼意思?」彼得·舒爾茨問了句。
「我最近比較忙,是因為想在十六號做報告的時候,把我的喬喻模態空間給完善了。」
喬喻認真的說道。
彼得·舒爾茨下意識的嚥了下口水,看喬喻似乎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於是皺著眉頭,指了指喬喻剛才隨手畫的曲線,問道:「先說這條曲線,你剛才說把它當成是一種從量子初態到末態的對映關係。
還包含了量子疊加糾纏態。那麼你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或者說,不確定性原理本質在於量子態的機率分佈特性,你是如何把這些嵌入到曲線描述中的?
如果你想用很短時間就構建出這個空間,這個問題應該已經有答案了,
對嗎?」
喬喻點了點頭,說道:「你等下啊。
說完,就開始擺弄電腦。
雖然只是一間辦公室,但各種現代化的設施一應俱全,包括一個小型的投影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