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命題很難,挑戰很大,但我覺得為了您的面子,我也一定要解決這個問題。如果我能成功,您以後出門就能這麼說了。”
說著,喬喻根本不等對面反應什麼,乾咳了兩聲,模仿起袁正心的說話風格。
“知道當年老師建議我博士做黎曼猜想,為什麼我拒絕了嗎?因為我知道這個命題我的徒孫能做出來,我得把機會留給他!您覺得怎麼樣?”
……
秋齋的辦公室裡,聽著喬喻那搞怪的聲音,袁正心半晌沒反應過來。
之前他是跟田言真商量過,兩人都覺得以喬喻的能力加上他本就對數論問題尤其是素數問題感興趣,說不定未來真能解決黎曼猜想。
但兩人也都覺得這個問題不用急。可以等到喬喻讀博的階段,再跟喬喻確定想法。
結果喬喻突然又決定做黎曼猜想了。這小傢伙幹什麼都怎麼都是一陣一陣的?
現在全世界都等著他繼續在廣義模態公理體系上做文章的時候,他卻要做黎曼猜想了?
就好像當初搞定了幾何朗蘭茲猜想的時候,大家都覺得喬喻未來應該繼續深耕這一塊,但喬喻卻搞出了個廣義模態公理體系。
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主打一個隨心所欲。每次袁正心都覺得應該等喬喻撞個跟頭的時候,再跟他談專心做一件事的重要性。
他這個歲數的人更懂什麼叫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次就會的道理。
但到目前為止喬喻還沒遭遇過這類滑鐵盧,每次都順利的過分。指哪打哪,每次都還成功了。
以至於當喬喻說他要做黎曼猜想的時候,袁正心已經沒在想,等這傢伙碰到南牆再說,而是如果喬喻真解決了黎曼猜想怎麼辦?
或者說,如何在這個問題上幫助喬喻利益最大化。
於是老人家沒去理會他那些搞怪的話,而是很慎重的問道:“你真打算研究黎曼猜想?”
“必須的!就為了實現您老的願望我也要在這個問題上做出貢獻!”
嗯,孩子回答的斬釘截鐵,隔著電話都能聽出態度很堅決,這挺好!
搞數學嘛,首先得有信心!如果連必然成功的自信都沒有,那不管選什麼題,都很難成功!
袁正心下意識的微微頷首,“做好了,很長一段時間內沒有任何收穫的準備?”
“不是,爺爺,您這是多看不起我啊?改一改,改成你打算多久給我個驚喜。”
“行了,我不跟你開玩笑。既然你已經決定了要做這個課題,那就再申請一個國基吧。如何申請上次田言真教過你了,我就不管了。你自己去下載那些檔案,跟上次一樣填好提交上去。”
袁正心直接給出了建議。
“啊?那個……爺爺啊,難道專案申報的課題就直接寫證明黎曼猜想?”
“不然呢?你既然選擇了這個命題肯定就大大方方的寫上去!怎麼研究黎曼猜想難道很見不得人?”袁正心反問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申請國基的時候直接寫這個命題真能過?”
喬喻的懷疑是有道理的。
黎曼猜想當然有資格作為國基的申請專案。但國基最基本的申請要求是具體、可行的研究目標,且能夠在專案期限內取得階段性成果。
同時專案研究內需要有可供評估的科學問題。直接把證明黎曼猜想作為專案目標就顯得太高調了。這玩意的難度擺在那裡。
而且很難說能在專案期限內做出具備可操作性的階段性成果,專家也很難去評估專案進展。
雖然喬喻對自己很有信心,這但這並不代表所有人都對他能夠挑戰這個命題有信心。
真要申請國基還不如在廣義模態公理體系這塊做文章,肯定能秒過。
袁正心也直接回答了喬喻這個問題:“別人這麼申請,百分之百過不了。不過是你的話,還是有可能過的。
但我其實並不希望你透過稽核。對別人來說,專案被卡掉肯定是壞事。但如果你真能做出來,被卡掉說不定反而是好事。
總之你就按我說的,直接提交一份申請上去。至於能否審批過,你無需關心。申請不過也好,留一個記錄在那裡。”
“那行吧,回頭我把這個申請弄好了是發給您還是發給田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