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在思考一個新的數學框架——一種廣義模態數論系統。旨在將經典數論問題幾何化,從而為一系列數論問題提供新的研究視角跟分析工具。
目前的研究過程中,我發現相關研究可以自然的分為兩個獨立且緊密相關的部分。首先是理論的構建,包括理論基礎、公理體系跟潛在的應用推廣。
第二部分則為圍繞相關公理體系展開的數學驗證。比如驗證框架的幾何性質以測試框架的適用性。我的團隊針對兩部分內容,有不同的合作者。
所以我非常想知道是否接受分篇投稿。你覺得兩篇論文在同一期刊同時發表,還是向不同期刊投稿,又或者你有什麼其他的投稿建議。
你知道的,我對於發表論文還處於摸索階段。所以非常希望能得到你的指點跟回覆。我也會根據你的建議調整研究工作,跟寫作規劃。期待你的回覆。喬喻。”
……
不管從哪個層面來說普林斯頓的都是一座很宜居的城市。
這裡是溫帶大陸性氣候,四季分明。平均氣溫在12度左右,降雨量分佈平均,每年平均有兩百多個晴天,日照充足。
春天溫暖,夏天也並不特別炎熱,秋天景色迷人氣溫舒適,冬天有雪,但不大,很少有暴雪。
再加上環境優美,教育資源豐富,城市雖然不大,但也沒有那些大城市的繁擾,社群氛圍很好,生活質量很高。
除了消費稍微昂貴一些,這裡絕對是中產階級的夢中情市。
這其實也是普林斯頓很吸引許多優秀學者的原因之一。並不只是因為這裡有一座普林斯頓大學、一座普林斯頓研究院。(注1)
起碼洛特·杜根就很滿意在這裡的生活。當然,如果白房子裡那個人更聰明些就好了。
很少有人知道洛特·杜根去年郵寄選票給了那個他看不順眼的老人。
沒啥別的原因,雖然那個老人在他看來並不聰明,但起碼他不算特別壞。
當然這其中的原因很多也很複雜。真正促使他下定這個決心的是前段時間校園裡發生的一些事情,讓他產生了警惕。
簡單來說就是有學生以自身一些在教授看來根本拿不上臺面的優勢,要求拿到一個更好的成績,以順利畢業。
是的,這個有著某些認知障礙的學生,將自己不及格的成績歸咎為教授對他的歧視。說實話這讓洛特·杜根感覺震驚。
更讓他震驚的是,這個學生還真差點就成功了。當時董事會已經有人決定妥協,以此換來不讓事情鬧大,以免給學校帶來一些計劃外的麻煩。
如果不是當時幾乎學院所有教授都旗幟鮮明的站出來反對的話,這個在洛特·杜根看來就像一個笑話的故事,真會在普林斯頓發生。
當時洛特·杜根就是最激烈的反對者之一。開什麼玩笑,如果數學院這幫學生都有樣學樣,往身上疊BUFF,還有誰願意花時間投入到認真學習上?
如果這鬧一下就能畢業的話,接下來數學院發的畢業證每年都可能會破記錄,那樣的話普林斯頓跟哈佛還有什麼區別?
也許某些想法自私了些,但洛特·杜根從來都是這麼認為的,有些事情,在校外隨便怎麼鬧都無所謂。但校園內應該保持應該有的純淨,因為關乎學術的純淨。
好在跟他想法一樣的人大概很多。洛特·杜根將之歸咎為,當人們發現真要貢獻出一頭屬於自己的牛時,就會很容易厭煩那些宏大的敘事節奏。
要達到這一步很簡單,只要有人問一句憑什麼就足夠了。
哪怕白房子裡的那個人再愚蠢,能保持學校內部的純淨性就夠了。
從這一點大概就能看出洛特·杜根是個很老派且固執的傢伙,不喜歡接受一些新思想。(注2)
但不管如何,今天洛特·杜根的心情不錯。畢竟今天天氣晴朗,不冷不熱,還有微風拂面。
坐到辦公室裡時,秘書端來的咖啡裡,糖跟奶都加的很完美,香甜且可口。
這無一不預示著這應該會是美好的一天。
事實也的確如此,剛開啟個人郵箱第一頁裡就看到了喬喻發來的郵件。
這個他一度想要綁來普林斯頓的少年天才終於給他發郵件了。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讓人無語。洛特·杜根的工作郵箱很多人都知道,他們期待著能聯絡上他,但郵件大都是模版回覆。
有些人甚至拿到了這位主編的個人郵箱,卻很少會發一封郵件。
顯然喬喻就屬於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