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湛童站起來，突然莞爾一笑，湊近楚楚，嬉皮笑臉打馬虎：“楚楚，你是認錯人了嗎？我這臉可是純天然的，沒有一分整過的痕跡哦。”
楚楚盯著她這張臉，心中狐疑萬千，她伸手摸了摸，“可是……你為什麼會動我們之間的行動手勢，而且你的眼睛，那個時候是紅色的！”
紅瞳？
易湛童神色驀地一滯。
她從來沒有注意過自己的紅瞳，可當她是花魂的時候，她卻知道，自己之前也會偶然出現紅瞳的現象。
紅瞳，億萬分之一的機率。
沒想到這具身體也一樣。
她訕訕開口：“至於你們的手勢，祁行巖告訴過我的。”
驀地，門從外邊推開，祁行巖站在門口，一張臉鐵青。
他一字一頓開口。
“我沒教過你！”
易湛童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祁行巖一步一步走過來，捏過她的手腕，直到逼著她到了牆角。
他垂眸。
沉聲。
“所以，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易湛童慌忙避開他的眼睛，微凝著眉。
她的身份無論如何，都不得暴露。
因為，她還沒查出上輩子害死她的人。
所以，她必須小心翼翼。
祁行巖壓低了身子。
一雙眸沉鬱的凝著她。
“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為什麼你能看懂我的手勢？還有，為什麼你會槍法？”
易湛童推了他一把，從他胳膊下方鑽出來，“祁行巖，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麼能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祁行巖轉過身，“你知不知道，你給我的感覺……很像一箇舊人。”
“舊人？”易湛童突然冷笑起來，“請問你們所說的舊人現在在哪？”
楚楚面上泛起一抹悲傷之色，“她不在了。”
“不在，是離開這個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