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貝在房間中作為新娘子的裝扮,佼佼烏絲,玉帶珠花,巧眉杏眼,嬝娜如花輕體,窈窕嫣姌美仙家。蘭性喜如春,朱唇絳脂勻。在微弱的燈光下襯應下,居然看的有點嬌笑面容。
元言在屋旁看見屋內的人兒,心中不由得還是澀澀的,她今夜要做他人婦,即使是迫不得已,那還是為了一男子,心中的有的那男子卻也不是自己。
不知怎麼的,自己居然有點可笑,用這身份站在他身邊。
只是自己捨不得,她那麼傻,路會認錯,人會搗亂,覺得自己無法無天,實際上又是一個弱小女子,有時候她的不安全感,其實自己都知道,若沒有自己陪在她身邊,又是夢魘了怎麼辦?
天天嚷嚷吃桂花糕,那一口一口的吃相,想想都忍俊不禁,若是沒有自己在她身邊那還怎麼辦?
“慢不來,好餓,還是你對我最好。”
這是她吃著桂花糕呲牙的對著自己的樣子。
“不用了,我不吃了,我吃你行不行。”
這是她對自己耍無賴的樣子。
“你就不能走進來麼,每次都來無影去無蹤,一臉黑的,嚇死寶寶了。”
這是她對自己耍小脾氣的樣子...
......
元言想著那一幕幕,像是模糊了世界,只有燈火眼前的佳人。
她的一容一貌都落在自己的心中,像是如花一般長了根,沒有辦法割捨了,看來是真的如她所說一樣,這輩子真的逃不出她手掌心了,只是又能夠如何了...
她是自己生平一段不語也懷柔的人,只願做她指間煙前繡色,做她身邊一卒,以保全她那一生平安。
府裡紅妝,從門外到門裡,井然有序,路旁鋪灑著數不盡的玫瑰花,寒風捲著花香刺得她頭直暈,就連滿府的樹上都繫著無數條紅綢帶,路旁皆是畢恭畢敬的侍女和小斯,各個規矩既然有序的樣子,婚禮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站在大堂上的米貝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面板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硃紅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而那雙眼只有深不見底的空洞,但此時的她卻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門外迎面而來的是郭大爺拉著自己的孫子郭子紀,此時的他一襲大紅長袍,衣服的垂感極好,腰間束著月金色雲紋的寬腰帶,其上掛了一塊玉質極佳的墨玉,形狀看似粗糙卻古樸沉鬱,像是把玩了很久的樣子。
郭子紀的烏髮用一根銀絲帶規整的綁著,沒有束冠也沒有插簪,額前有幾縷像是被遺漏的髮絲被風吹散,和那銀絲帶交織在一起飛舞著,顯得頗為輕盈,讓人不禁美好的想象到日後美好的日子。
高堂入座。
在一旁的人喊出這四字時,郭姥爺暖暖將自己拉著的孫子那一紅綢交給了米貝,眼神中,流轉出那一絲不明深意的的微笑後走上了堂座上,整理了衣著。
接著...
新人,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禮成,送入洞房。
一切都很順利,沒有額外的插幕,有的是風輕雲淡的禮成。
還有那一幕不為人知落寞的眼角。
高樓紅帳暖,人間若瘦,昏暗的新房內繡花的綢緞被面上居然鋪著紅棗、花生、桂圓、蓮子,寓“早生貴子”之意。
上輩子,自己的愛情被停留在訂婚之後,沒有經歷過穿著紅裝的婚禮,也自然沒有任何體驗,今生,自己居然還有機會經歷一場古代的婚禮,雖說是平淡,但是該有的,卻一件不落下。
自己眼前的男子,是今後一生相伴的人,雖說是因為條件成的婚,但是為什麼自己現在卻又有那麼多無奈?
“小姐姐,我現在揭開你的頭紗了。”
“嗯。”
米貝還沒有想太多的時候,兩人一起坐在床上沒過多久,他便是開口到,雖然知道他是裝作只有七八歲的心智,但是還是沒有恢復自己原本成熟的語氣,而是依然有著那小孩子的口氣。
恍惚間像是一切都沒有變一樣,他一樣是那個央求帶去吃好吃的孩子,只是揭開頭紗後那刺眼的通紅像是無時無刻的提醒自己與他已經是成了婚的人了。
只是這濁濁歲月,枕枕年華,該如何違命於這浮華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