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出了門,拉著行李箱剛要離開,突然聽到旁邊有人說道:“怎麼,詩涵,這是要去哪兒啊?”
秦浩東扭頭看去,只見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走了過來,這傢伙穿著一套絲綢睡衣,手裡搖著一把蒲扇,天生的鷹鉤鼻子,三角眼,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
他就是這裡的房東李輝,方圓附近的板房都是他蓋的。
賈詩涵說道:“是這樣的房東大哥,我有了新的住處,不在這裡住了。”
“什麼?這就要走了?”李輝眯起三角眼,說道,“你想走沒關係,但是我們之前可是說好的,不管住多久,你都要支付一年的房租。
現在你才給了半年的,既然不住了應該把剩下的錢給我結清,一個月500塊,6個月3000塊,一分都不能少。”
賈詩涵說道:“房東大哥,你怎麼不講道理?我們之前說的要租一年的房,可沒說過不租還要給錢。”
李輝奸 笑了一下,“是嗎?那我可能忘了,不過這是我定下的規矩,凡是在這裡租房子的都得遵守,你也一樣。”
賈詩涵怒道:“你這是不講道理,我明明只住了三個月,支付了你半年的房租,那三個月我都不要了,你還想怎麼樣?”
李輝臉色一沉,說道:“你們這些外地來的窮鬼到底懂不懂規矩?租房付錢天經地義,你住了我的房子就應該給錢,如果不把一年的房租交齊,今天就休想離開。”
賈詩涵怒道:“租房確實應該給錢,但我只住了三個月,憑什麼給你一年的房租?”
“憑什麼?就憑這裡的房子都是我的!”李輝一臉囂張的說道,“我告訴你小丫頭,老子我能在這裡開房收租,那就是有背景的,飛車黨的老大可是我的結拜兄弟,識相的乖乖付錢,不然後果你可承擔不起。”
賈詩涵還要說什麼,秦浩東將她拉到身後,向前兩步說道,“她只住了你三個月的房,卻付了半年的房租對吧?”
李輝說道:“對啊,所以還欠我的半年房租。”
秦浩東說道:“既然只住了三個月,那你就應該把剩下的房租退回來,現在趕快拿錢。”
一般來講,租客提前退房,預繳的房租和押金是要退還的,還從沒有見過如此霸道的房東,人家都不住了還要預交一年的房租,跟搶劫有什麼區別?
雖然那點錢對於他現在根本算不了什麼,但那可是賈詩涵一分一分賺來的血汗錢,這個可憐的女孩子已經在母老虎周冬梅那裡受了諸多委屈,就不能讓她再受欺負。
見眼前這個人竟然跟他要錢,李輝三角眼一瞪:“你是不是瘋了,竟然還敢找我要錢?你們也不打聽打聽我李輝是什麼人?這麼多年給誰退過房租?
趕快把剩下的房租交齊,不然你們誰也走不了。”
秦浩東皺了皺眉,他並不是一個暴力的人,不到萬不得已不想用這個辦法。
“現在有了自己的房子,你就應該把房租退給我們。”
“笑話,就你們兩個窮鬼,還能在魔都有自己的房子,你不要告訴我就是住那邊的別墅吧?”你會伸手指著旁邊的別墅群,囂張的笑道,“如果你們能在那裡買套房子,老子一百倍的租金退給你們,可是你們這些窮鬼,這輩子也不可能買得起。”
在他看來,賈詩涵一定是個窮人,有錢人誰也不會到他這裡租房住,而秦浩東穿著更是普通,渾身上下加起來也就幾百塊,無論如何也跟有錢人沾不上邊。
秦浩東臉色一沉說道:“趕快把剩下的三個月房租給我退了,不然後果你承擔不起!”
“小子,你他媽敢這麼跟我說話,知道我是誰嗎?老子跟飛車黨老大可是拜把子兄弟,等一下我兄弟來了,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李輝正在唾沫橫飛的說著,突然一陣馬達的轟鳴聲傳來,十幾輛摩托車帶著一陣煙塵急速開了過來,為首的是一輛太子摩托,車上坐的正是飛車黨的老大熊鐵軍。
李輝看到那些摩托車後,立即囂張的叫道:“小子,看到了沒有?我兄弟來了,這下你麻煩大了!”
他跟熊鐵軍確實有一點關係,但遠不像他所說的那樣是拜把子兄弟,這是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
此時摩托車開到他們面前停了下來,李輝立即一臉諂媚的跑了上去:“熊哥,沒想到您老人家能大駕光臨,今天中午別走了,兄弟我做東,好好請您……”
還沒等他說完,熊鐵軍一把將他推了個跟頭,然後換上一臉媚笑的跑到秦浩東面前,取出一個大紅的房產證說道:“老大,房產證我給您辦好了。”
李輝從地上爬起來,他簡直懷疑自己的眼睛,向來眼高於頂的熊老大,怎麼可能會對一個年輕人如此客氣,確切的說,這已經不叫客氣了,簡直就跟見到自己爹一樣。
而且如果他沒聽錯,熊鐵軍好像叫這個年輕人老大,飛車黨老大的老大,自己剛剛到底招惹了什麼人?
“辦的不錯!”
秦浩東誇讚了一句,拿過房產證看了看,扭頭對李輝說道:“你不是說只要我能在別墅區買套房子,你就一百倍給我退租金嗎?現在該到你兌現諾言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