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話納蘭無瑕神色陡然一變,內心狂跳不止,再次問道:“你確定,這起案子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可是,納蘭警官……”
方雨綺正要說什麼,這時審訊室的房門一開,一個偵察員從外面走了進來,將一個透明的塑膠袋放到審訊室桌上,裡面裝著一把手術刀,手術刀上還帶著已經有些乾涸的血跡。
偵查員說道:“隊長,這是從她家裡發現的!”
秦浩東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帶血的衣服,帶血的手術刀,再加上方雨綺的供述,基本上已經鎖定了案件事實,看來這起案件真的是她做的。
廣仁醫院前後兩個外科主任,陸飛因為賭博而誤入歧途,不知道方雨綺又是因為什麼去殺人。
納蘭無瑕提起塑膠袋,問道:“這東西是你的嗎?”
方雨綺點了點頭,“是我的!”
納蘭無瑕問道:“你就是用這把刀殺的人?”
“什麼?他死了?”方雨綺再次變得驚慌起來,叫道,“不可能,這絕不可能,他不可能死的!”
納蘭無瑕怒道:“這叫什麼話,肺部都被你切除了,怎麼可能不死?快說,你把死者摘除的肺放在哪裡了?”
方雨綺一臉驚愕的說道:“警官,你在說什麼?什麼摘除?什麼肺子?我只是在他胳膊上劃了兩刀,怎麼可能會死?”
“胳膊上劃了兩刀,你胡說什麼?”納蘭無瑕厲聲說道,“方雨綺,現在人贓並獲,證據充分,你身上還帶著死者的鮮血呢,就是想賴也賴不了,趕快坦白你的罪行吧!”
方雨綺焦急的說道:“我可以坦白,也想爭取寬大處理,可我真的沒有摘除他的肺子,只是在他胳膊上劃了兩刀……”
納蘭無瑕還要說什麼,秦浩東已經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對,說道,“讓我來問吧。”
他扭頭看向方雨綺,用攝魂術問道:“五金店的那起兇殺案是不是你做的?”
方雨綺說道:“什麼兇殺案?我不知道,我真的沒有殺人。”
“那你今天半夜12點多,到五金店那邊去做什麼?”
方雨綺說道:“今天晚上我和朋友去吃飯,回家看了一會兒電視,本來想洗個澡睡覺,可是突然發現大姨媽來了,而家裡的姨媽巾又恰好用光了,我只能出門去買姨媽巾,是那個時候路過的五金店。”
秦浩東問道:“你一個人大晚上的出來,為什麼不開車?不怕危險嗎?”
方雨綺說道:“原本在我家樓下不遠就有家便利店,距離很近,所以我沒開車,想買了就回家,可是誰知時間太晚,那家便利店已經關門了。
我知道在五金店附近有一家24小時的便利店,就去那邊買姨媽巾,覺得路不太遠,也就沒有回去取車。”
問到這裡,秦浩東已經確定這起案件不是方雨綺做的,但同時他心中又非常疑惑,手術刀上的血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方雨綺剛剛喊著要自首?
他又問道:“你手術刀上的血是怎麼回事?剛剛要自首又是怎麼回事?”
方雨綺說道:“這些年我一直一個人住,有時候出門也特別害怕,所以經常在包裡放一把手術刀。
我買完姨媽巾,在回來的路上突然遇到一個喝醉酒的流氓,他抱著我就要拉進旁邊的樹叢,想要強暴我。
那時候我非常害怕,就拿出手術刀在他的胳膊上劃了兩刀,可僅僅是劃了兩刀,並沒有扎到他的致命部位,也沒有想過殺人。
那個流氓被扎後放開了我,然後我就跑了,剛到家就被警察抓到了這裡。我說要自首,是我扎傷那個流氓的事,不過是因為他要非禮我,所以我才扎傷他的。”
聽方雨綺說完之後,秦浩東心中鬆了口氣,雖然劇情有些狗血,但卻完全說得通。雖然這樣案件還沒有破,但他心中卻非常欣慰,因為保住了一個好醫生。
他扭頭看向納蘭無瑕:“看來你們是抓錯人了,案子不是方醫生做的。”
納蘭無瑕靠在椅子上,拍了拍額頭,說道:“這也太巧合了一些吧。”
這時技術員推門又走了進來,對納蘭無瑕說道:“隊長,剛剛我們進行了血型比對,嫌疑人身上的血跡和手術刀上的血跡血型一致,但跟死者的血型又不相同,所以初步判斷,她並不是這起兇殺案的兇手。”
納蘭無瑕說道:“方醫生雖然扎傷了的人,但是屬於正當防衛,馬上安排人把她送回去,然後將這起案件移交到派出所,讓他們去附近的醫院搜尋那個流氓,我們沒有警力辦理這種小案件了!”
安排好其他工作之後,納蘭無瑕帶著秦浩東回到了她的辦公室。進屋後,她癱軟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想動。這個案子接連折騰了這麼久,縱然她是一個暗勁武者,但精力也是有限的,兩天多沒閤眼睛,現在感覺疲憊不堪。
“累壞了吧?”
秦浩東來到她的身後,幫她推拿肩膀和脖子,用青木真氣梳理她疲憊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