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獸宗那邊,殷婭楠矯健如雌豹的火爆酮體,猛烈一震,呼吸分明有些粗重,臉上也生出異樣。
臨近她的一位御獸宗的煉氣士,有所察覺,不驚反喜:“師妹,可是有所感應?”
他誤以為,殷婭楠也找到方法,即將溝通那尊石像。
殷婭楠有苦難言,猛地將那一縷和聶天有所糾纏的魂念,從石像眉心處強行收回。
相隔千米,她慢慢起身,遙遙看向聶天,眸中滿含怒意。
她當聶天故意輕薄她。
可聶天,卻知道並非如此,面對她憤怒的眸光,只能報以苦笑,不做辯解。
與此同時,聶天的那一縷魂念,也不願繼續和眾多魂念,去搶奪那眉心狹小領地,就欲主動退出。
一個虛弱卻無比明瞭的念頭,忽從儲物戒內的炎龍鎧內傳遞開來,“主人,那些石像很危險,我本能地感覺到畏懼。在我血脈深處的記憶內,殘存著模糊的印記,那印記讓我害怕,你儘快離開,不要再冒然嘗試了。”
那縷魂念,斷斷續續,顯然來自血核內的器魂。
器魂在枯炎域得到他的十滴精血,又收穫眾多地火精華和地火晶線後,正處於一輪蛻變中。
烙印在器魂血脈深處的某些零碎記憶,似被聶天的一滴滴精血喚醒,讓器魂生出不妙。
聶天神色驟變,他正欲追問細節,發現器魂已主動切斷聯絡。
他立即明白,器魂給出警示,已經器魂是目前能做到的極限。
若非器魂真真覺察到危險,器魂不會在蛻變的關鍵時刻,主動聯絡他。
有了器魂的提醒,不知為何,他再看向那八尊石像時,忽覺得那八尊石像,似有了一種猙獰詭異感。
“血脈深處的殘存記憶,令他恐懼,他乃是炎龍,炎龍為巨龍的一支,為古靈族。”
“烙印在血脈內的懼意,說明那石像的來歷,定然驚天!”
聶天深吸一口氣,突然就有了定計。
這時,又有一位渾天宗的弟子,溝通了另外一尊石像。
渾天宗的周尚,哈哈大笑,神情歡愉。
可聶天,看向那尊漸漸釋放出玉石光澤的石像,也隱隱有一種恐怖感。
“喬丫頭……”
聶天壓低聲音,表情嚴肅地說道:“駕馭焰鳥離開,對周尚說,你們神火宗主動放棄參悟那些石像。”
還在苦苦感悟石像奧妙的喬昀曦,將魂念收斂,以極為不解地目光望著他,“你在說什麼啊?為了能參悟這些石像,我們每一個都繳納了一萬靈玉。渾天宗、楚家,都有了溝通了石像的先列,必然斬獲了奇妙,這說明石像對我們是有好處的。”
她和聶天的對話,刻意壓低了聲音,沒有特意關注這邊,還處於狂喜當中的周尚,都不會有所察覺。
但她身旁,另外八個神火宗的門人,自然能聽見。
那八人,悄然睜開眼睛,看待聶天的目光,頗為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