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市,歌舞伎町一番街,某酒吧。
奈良光獨自一人坐在酒吧裡。
他的身邊擺放著幾瓶啤酒,但是,他自己卻並不喝酒。
只是在身前放了一個碟子,裡面擺了些花生仁,坐在那裡,有一個沒一個的吃著花生,看起來,他的畫風與這歌舞伎町酒吧的畫風格格不入。
與之相對的,坐在另一邊的越水七槻倒是滿融入這裡的畫風。
戴著墨鏡、耳機、配上來東京後換的新衣服,看起來就像是經常出現在歌舞伎町酒吧裡面的那種精神小妹,完全沒有任何違和感。
她託著下巴,視線落在那邊的酒吧舞臺處,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為什麼來酒吧卻不喝酒呢?”
“我很少喝酒。”
奈良光平靜的說道,只是將菜碟中的花生米撥了一顆,放在嘴裡。
彷彿是想起了昔日的什麼經歷,他接著說道。
“酒精會麻醉人的神經,讓人懈怠。”
“曾經有一個在關東山想要出人頭地的殺手和我說過,大人物總是死於懈怠,雖然,我並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懈怠同樣對我有致命的殺傷力。”
……又是關東山,你到底在關東山都經歷了什麼?
越水七槻挑起一邊的眉毛,擺出一副尊嘟假嘟的表情。
只不過在墨鏡遮住眼睛的情況下,越水七槻的樣子看起來並不是那麼的具有說服力。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奈良光的耳朵稍微動了動,他聽見了腳步聲。
在這嘈雜人群之間,專門朝著他們走來的腳步聲。
於是,奈良光看向越水七槻,而越水七槻也會意的不再說話。
他們在等待著黑衣組織來調查的人出現。
“喂,小子,你就是那個想去鳥取縣的傢伙?”
桌子被人砸響,幾粒花生米從菜碟濺出,落在桌面上。
看起來流裡流氣的兩個黑道成員站在奈良光與越水七槻的身旁。
他們盯著奈良光,似乎對這個一身黑、看起來很喜歡裝的傢伙很不滿。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奈良光抬起頭。
他與最前面的黑道成員對視,手中不住拿起一粒花生米,丟入口中。
彷彿是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酒保帶著兩個壯漢走到這邊,他嚴肅說道。
“這裡是土蜂組的地盤,可不是你們若口組可以隨意動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