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佐洛彎腰行禮後便退出了王宮的大廳,明面上只有奧蘭和一笑還留在那裡。
一笑簽了入職信不假,可是這種實力的人從來都是雙向選擇的。
賭場能在一笑自願的情況下讓其充當保鏢,卻沒辦法讓一笑為他們賣命,不到關鍵時刻,一笑根本不會出手。
當有人用賭的方式將一笑“贏走”後,一笑也不會再顧忌什麼。
這種聽調不聽宣的情況無疑是不好的,無論是明著反,暗著反還是隨時反,出現在手下都是一件比較折磨人的事情。
因此有些話,終究是要說開了的。
“一笑閣下,暫時就這麼稱呼你吧,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大部分的問題,我在來的路上已經有了答案,國民們的生活就是最好的答卷。但是我還是有一些問題。
我當年聽過皮爾特沃夫的訊息,知道這裡的特殊,那麼請問,您是如何看待王下七武海這一制度的呢?”
“世界政府為了平衡衍生出來的制度,其中的成員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在行動,皮爾特沃夫也不例外。
這個制度只是因為當時的局勢而產生,等情況發生一些變化,這個制度早晚是要消除的。”
一笑點了點頭,他能問出這些問題,自然是有自己的答案的,如今只是在對比相性罷了。
“那麼另一個問題,也是最後的問題,奧蘭王,你覺得正義,如今存在於哪裡呢?以正義為旗號的海軍,如今又能否擔當得起正義之名呢?”
一笑的雙目依舊蒼白,此時卻相當鄭重地看向了奧蘭,從蒼國覆滅,自己被打上戰犯的身份後,這就是一笑在思考的問題。
“正義存在,但任何群體都有自己的汙點在,海軍中有擔得起正義之名的人,但整個海軍不是。
正義是海軍的旗號,可海軍的本質是一個暴力機關,維護世界政府的暴力機關。
他們的正義立場不代表大海上最多的民眾,而是代表著世界政府的秩序與穩定,因此他們需要一場變革。”
“秩序.穩定”
秩序未必正確,可海軍中的人不會覺得自己是非正義的,某種意義上來說,世界政府就是這片大海上最強大的海賊團。
他們和如今的四皇團本質上一樣,透過收取保護費的方式庇護旗幟下的居民,而勢力範圍外的一切,都是可以消滅的。
“立場不同,正義的定義也是不同的,一笑閣下,你的問題缺少實際意義。歷史由勝利者書寫,無論怎麼樣,勝利者一定是正義的。
你想踐行自己的理想,就得成為勝利者。”
“那麼奧蘭王,你覺得這裡的未來,會是什麼樣子的呢?”
“那是時間才能給出的答案,不過我覺得,它不會令人失望。你問了我這麼多,我也有個問題想問你。
泰佐洛說,你的雙眼是自己“閉”上的,因為世界上有太多目不忍視的骯髒下流之徒,可就算這樣,他們依舊存在,你迴避了那麼久,達成自己的目的了嗎?”
“.”
一笑沒有說話,他的行為何嘗不是一種偏安一隅的逃避,不過奧蘭卻說起了另一個故事。
“我有一個朋友,他生活在一片祥和的土地上,直到一群侵略者來到他們的家園。
而他的時間也在在此刻呈現出了不同的走向。
我這位朋友是一名特殊的僧侶,在其中一個時間線的發展中,他以自焚的方式抗議敵人的入侵,如果不是同伴及時幫他滅火,他的生命必將終結。
可就算這樣,他依舊被燒瞎了雙眼,不過因禍得福,他也得到了另一股力量,意識到抗議無效後,走上了武力抗爭的路。
而另一個時間線中,他沒有自焚,而是為了保護自己珍視的一切喚醒了體內強大的力量來攻擊敵人,這股力量的反噬同樣讓他失去了視力。
雖然結局相同,但過程截然相反,那麼你覺得,哪個他做得更對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