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鎮磊的臉窘紅,衝著唐氏說:“我是她的父親,我生下她,我就有資格管教她,我是在盡父親的責任。”
唐氏原本是不想跟蘇鎮磊再計較舊事,畢竟兒女的年紀一天天大了起來,他們夫妻就維持著表面的平和,讓兒女們在外面能夠立起來。
然而蘇鎮磊的話惹笑了她,她仔細端詳著蘇鎮磊,笑著說:“好一位嚴父啊,孩子都快要到論婚嫁的年紀,你想起要盡父親的責任。
何況你的起因就讓人聽了好笑不已,為了庶女來難為嫡女,象你這樣的父親,我見的不多,也許只見你這麼一位。
提及你生了她,其實我是有疑問,一直心存懷疑。你這些年來,你待她一直冷淡,是不是因為那年有她,壞了你與那人雙宿又飛的美夢,所以你一直待她不太好。”
“你這是汙衊,唐玉,你摸著良心說,我從前待你不好嗎?我後來待你不好嗎?是你一心一意要與我離心,如今你反而倒打一耙,全忘了我待你的好,你只記得我那不小心的錯。”
蘇鎮磊同樣是傷心不已的瞧著唐氏,昨天夜裡,蘇家老夫人懷疑他的真情,他的心裡面有誰,有誰比他本人還要清楚?
蘇青芷一直想在合適的時機,離開這個不恰當的地點。
眼前這對中年男女藉著她的話題,翻起往事來,果然是不好的往事如刀,哪裡痛,那刀片就往那裡豁去。
蘇青芷在心裡暗歎一聲,她抬眼瞧見管事婦人眼裡的喜色,她愣過之後,突然明白過來。
唐氏還年青,她身邊的人,還是希望她和蘇鎮磊有機會能在一起,而不是這樣把機會留給外面的人。
蘇青芷說不出心裡的感覺,其實對父母之間的事情,她從來是心存善意,希望他們縱然不相愛不相親,也能夠好好相處,畢竟白頭偕老的是他與她。
或許唐氏並不如表面表現出來的那樣能夠放下,所以才會讓她身邊人,還對蘇鎮磊心存幻想。
蘇青芷想一想這個時代女人所拘限的空間,唐氏就是想要出軌,也沒有那個空間和條件。
何況唐氏自年少的時候,那一顆心就掛在渣父的身上。縱然不相愛,只怕也容不得他去愛別人。
當然蘇青芷也容不得蘇鎮磊有一顆閒心去關心別人,他要有那麼多的心思,也應該為她的弟妹們多費心。
蘇青芷瞧著唐氏面上的憤怒神情,惡言易出口,然而卻會傷了長房現在還儲存得完好的那一層面紗。
蘇青芷走過去挨著唐氏,她向著她嘆氣說:“母親,不怨父親會錯怪與我。庶妹們在外日子不好過,她們這才會硬著頭皮,要求到我這裡來。
我原本想著我和她們不曾相處過,我身上又沒有存過銀子,就把她們的請求交到父親的手裡,想著她們與父親終究是最親的人。
後來與祖母說話的時候,我就順帶跟祖母說一說,我想法太過簡單,想著祖母是她們的祖母,待她們一向慈愛,就是把她們安置在外面,也從來不曾虧待過她們一分。”
蘇青芷實在是無心要幫蘇鎮磊再說下去,她再多說一句話,就有想吐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