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鎮磊心喜唐氏的打量,這幾年,唐氏不曾這般仔細的打量過他。
他伸手摸一摸臉,感嘆的說:“玉兒,我不再年青了。”
唐氏聽他的話,她伸手摸一摸自已的臉,她的肌膚也沒有那麼的細嫩。
她笑著說:“大爺,男人在你這個年紀,正是最好的年紀。
而我這個年紀,卻已經走在下坡路上。”
唐氏如今有兒有女,兒女眼下瞧著,一個個還能成事,她的心裡對年輪其實沒有那麼在意。
蘇鎮磊的心裡則是很不安,那一年,他們不和的時候,他是眼瞧著唐氏突然間老了許多歲。
有些事,有些心情,時間越久,反而越無法說出來。
他想跟她說,他其實沒有她想象的對別的女人用過情,可是這話說出口,實在是不太象男人的作為。
有些解釋,當年錯過,如今再也不能提及起來。
蘇鎮磊苦笑著說:“我們是夫妻,你要是老了,我一定也老了。”
唐氏瞧著蘇鎮磊笑了,說:“大爺,等到我滿頭白髮的時候,希望還能聽到你今天說的話。”
蘇鎮磊的眼睛亮了起來,他笑著說:“如果那時候我不記得了,你記得提醒我。”
唐氏笑瞧著他,有關日後的事情,她已經是不信男人隨意說出口的話了。
蘇鎮磊那瞧不出唐氏不曾說出口的話,他笑著臉皮厚的說:“年輕時,那時不懂事。
如今和從前已經不同了,我說的話,我會記在心上。“
唐氏還是笑了笑,她轉彎說:“你想法子問一問粱家少爺在家裡待身邊丫頭的態度?”
蘇鎮磊神色嚴肅的點了點頭,說:“外面傳那位少爺房中乾淨,只是這樣的事情,在未曾正式定下親事,還是來得及讓人查仔細一些。”
唐氏如今是怕及男人們身邊的丫頭,那些丫頭是太知道自家主子的品性,那一處軟就會往那一處鑽。
在過往幾年,蘇鎮磊很是曲折的跟他解釋過,他只是同情那丫頭,想著不能因她太過鍾情與他,而讓她一生鬱鬱不樂。
唐氏聽後心裡嘲謔的大笑好幾聲,有些事實,她已經不屑於跟蘇鎮磊說出來。
蘇鎮磊和唐氏暗中打探好幾日,所得的也是粱家少爺房裡面沒有貼身丫頭。
兩家的親事,已定下確切的日子。
兩家安排年輕人見過面,蘇豐道是陪客。
蘇豐道現在的年紀,正是最好的年紀,燭火用途處在半明半弱,還瞧不太明白男女初生情意的時期。
然而蘇豐道雖說瞧不太明白兩位年青人的羞澀眼神交流,可是他卻把那些話聽得明白。
蘇青芷聽他轉達的對話之後,只覺得這樣的一對年青人相會,實在是雅趣無限。
兩人互相問候之後,又說了一些表面的話,兩人最後提起幼時互相學時的詩,還能討論出一番新意出來。
蘇豐道很是感嘆的跟蘇青芷說:“未來姐夫和姐姐兩人還是能說上話,我覺得他們象是天生一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