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在意你去了哪兒,沒有人。你不能像一個鬼魂一樣在人間飄蕩,你就是嘎巴一下就沒了,莫名其妙的就沒了,永永遠遠的就沒了。那種感覺多麼失落你知道嗎,那種感覺多麼孤獨你知道嗎?沒有任何人陪著你,重點是你再也遇不到任何人。”
“啊。。。。”船長徹底被阿鳳的話逼崩潰了,“來人,我要回牢房。”
林風衝了進來,面對失控的船長,他一把摁住了他的肩膀試圖穩住他。“冷靜。”
幾個手下解開了船長身上的束縛把他帶回了牢房。
阿鳳的雙手捂著自己的脖子,眼睛緊緊地閉著。“廁所在哪裡,我想去洗把臉。”
“這一層的公共廁所壞了正在維修,不行你去我的辦公室吧,裡邊有一個廁所。”
阿鳳跟著林風來到了他的辦公室,這個辦公室是個套間。雖然不大,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內屋裡有一張小床,平時辦案完了林風就躺在這個床上。整個房子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肥皂味兒,可見房子經常打掃。這跟林風喜愛整潔,臉上光亮柔順不謀而合。阿鳳進了廁所,反鎖上了門。她把水管流出的水不停地拍打在自己的臉上。
林風倒了些熱水出來,他又拿出一個蜂蜜倒了一些進去。剛才的那番話他在屋外一五一十的都聽到了,他很是詫異阿鳳對於死亡的理解竟然瞭解的這般深刻,以至於他在屋外都聽得有些毛骨悚然,絕望連連了。
“林隊長。”一個穿著制服的男人進來了。
“劉科長。”林風敬了個禮。
“怎麼有水聲,屋裡有人?”劉科長警覺地問道。
“奧,是個。。。”
“哼哼,是個女人吧!”劉科長指著桌子上阿鳳的手包說。
林風點了點頭。
“老弟,這就對了,你說你天天寄情於工作,一年365天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耗在辦公室裡這怎麼能行呢?適時的找個女的緩解一下,要不然會憋壞的。”劉科長點著了一根香菸塞進了嘴裡,“是哪裡人士的姑娘,包夜多錢?長得怎麼樣?”
林風臉上有些不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
“好好好,我不提,我什麼都沒看見好吧。我就耽誤你一會兒,不妨礙你們正事兒。那個康健公司輪船的案子差不多可以定案了吧。”
林風點了點頭,“那個船長承認是他從雲南龍軍長那裡倒賣的東西然後賣到杜雲生那裡的。”
劉科長聽到了這兩個人的名字,緊張的從林風手裡奪過那杯蜂蜜水灌進了肚子裡,“好啊,手可通天啊。”
“這個案子我覺得沒有這麼簡單。”
“這件案子只能這麼簡單,龍軍長和杜雲生是我們能惹得起的人物?”劉科長深沉的說,“讓他簽字畫押,立馬判決以正視聽。康健公司的輪船還在碼頭停靠著,這嚴重影響了長江的航運,也犧牲了旅客的利益,我們必須馬上回復航運。”
“可是,單憑一個船長不可能翻起這麼大的浪啊,那麼多的貨,就憑這麼一個小卒子?”林風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林隊長,這個案子到此結束,你要是在往出挖,你知道還會挖出多少大人物嗎?民國,明白嗎?所有的法律都是針對老百姓的。刑不上大夫。我告訴你今晚12點之前所有事情都要搞定,船必須要離岸,你聽明白了嗎?”說完劉科長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