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隊長透過中間的後視鏡時不時的瞄著這對甜蜜的情侶,不過他的臉上毫無反應也毫無表情。就好像吳敬崖和張畫家越放鬆,他的表情越嚴肅一樣。
吳大哥,你真的沒有開玩笑嗎?張畫家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吳緊緊地攥著他的手,我覺得我應該忘記過去,忽視未來,當下隨緣。
聽不懂。
哈哈,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無法改變歷史。未來的還沒有到來,我也不必去在意。最重要的是,我眼前的是你,我手裡抓住的也是你。
那將來再出現一個漂亮可愛清白的姑娘在你身邊你不會動心嗎?
我會動心的。就像你看到了像林風那樣英俊帥氣的男人也會想入非非一樣。只是我覺得,永遠都會有更好的出現,難不成我們因為這樣就要放棄眼前的幸福嗎?那些假設都是幻像都是水中月。我們要懂得抗拒誘惑。
感覺你這麼年輕,為什麼對於人生的見解又顯得這麼成熟。
所以你沒有白叫我哥啊,我都20歲了。
你說什麼?你才20歲。我都21了。張畫家大驚。
昂,想不到咱倆還算是姐弟戀,所以你很介意嗎?
張畫家捂住了嘴巴呵呵的笑了,只要你不介意我大就可以。
嗯,你確實挺大的,吳含情脈脈的朝張的衣領深處望去。
當然,以上的對話都是情侶之間細聲微語的表達,前方的江隊長根本聽不見。
後車上,張雷和劉慢由梁隊長親自看押,氛圍比吳他們的前車壓抑多了。
劉慢眼睛緊閉,一言不發。
張雷左邊看看,右邊看看。一會兒誇樹幹粗,一會兒贊白雲高,一會兒又感懷天地之壯闊。
我說你有完沒?梁隊長終於忍不住了,你說你都是要判重刑的人了,怎麼還能這麼沒心沒肺的自言自語。你就真的不怕死。
我怕死有用嗎?我怕死,那顆子彈就不從我的太陽穴,心臟,脖子穿過了?反正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行樂須及時啊!你還記得我上次給你說的我的那個情節嗎?
梁隊長一聽,汗毛都快豎起來了,你給我趕緊打住,就你那破文才還好意思寫,如果你真的執著於那些男歡女愛的藝術作品的話,你好好把人家金瓶梅研究一下,看看怎麼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奧,我忘了,你沒有這個時間了。
張雷撅了撅嘴巴,顯得有些沮喪。梁隊長,你寫過嗎?你寫過人物大綱嗎?你知道推動劇情的手段嗎?你知道100萬字是什麼概念嗎?
梁隊長被問懵了,不知道。
那你就沒有資格評價藝術作品,更沒有資格對別人說三道四。我的藝術成就是不可能因為你這兩句風涼話而被抹殺的,我相信他在華夏文壇肯定是會留下自己的印記的,這一點我深信不疑。
車隊走入了一條環山路,這是最新開通的路段,因為中間增修了一條隧道,比以前去水司節省了15分鐘的路程。因為是新修建的隧道,所以裡邊的基礎設施還沒有特別的完善,路燈還沒有投入使用,洞內也顯得比較昏暗。
吳他們的車子率先駛入,黑漆漆的視野,江隊長開啟了車大燈,不過即便如此,能見度還是一般。
面對如此漆黑的隧道,張畫家抓著吳的小手明顯有一些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