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好給我說說這個吳敬崖吧。杜雲生抽出了一枝香菸,大蝦找來洋火準備給杜雲生點上,杜搖了搖頭,他只是把香菸聞了聞,便又放在了桌子上。
吳敬崖回到酒店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總算是可以歇歇了,想起盼兒推薦的那家餛飩,味道還真不錯,以後沒事兒來上海了,真的可以再去嚐嚐。啊。。。吳敬崖打了個哈氣。然後重重的砸在床上。
這一覺睡到了當天的中午,他搓了搓眼角的分泌物,看著屋外射入房子的陽光,微微的飢餓感充斥著他的胃。吃點東西吧,吳敬崖在廁所簡單的梳洗了一下,然後換上一身輕便的衣服準備去餐廳就餐。剛一開啟門,就看見鄧碧波那張半微笑的臉在門口相迎。醒了?
吳敬崖清了清嗓子,是杜先生叫你們來找我的,還是黃探長叫你們來找我的。
鄧碧波拿起手銬遞給了吳敬崖,你是體面人,自己戴上吧。他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吳敬崖並沒有推辭,戴上了手銬說,那個能不能給我個衣服讓我把手銬遮上,因為我現在畢竟只是你們口中的犯罪嫌疑人,還沒有定罪。
鄧碧波摘下了自己頭上的帽子扣在了吳敬崖的手上,看來你還是挺懂法律的嘛!
回到巡捕房的審訊室,吳敬崖坐在桌子後邊,鄧碧波開著明晃晃的燈照著吳敬崖的眼睛。吳敬崖用手遮擋著臉,這咋還沒有問話,就先開始給下馬威了。
這是規矩,用燈這樣罩著你,你的精神會好一些。
吳敬崖搖了搖頭,把墨鏡掏出來,戴上。
手下看吳敬崖竟然敢戴墨鏡,準備上前阻攔。鄧碧波擺了擺手,沒事兒,這是個明白人,不用太為難他。
那我們快進入正題吧,我中午還沒有吃飯呢!
鄧碧波翻開了筆錄薄,成,我希望一會兒的問話你不要有絲毫的隱瞞。樓蘭春和榮子華被殺了你知道嗎?
吳敬崖眼睛睜的老大?什麼?
我們在他們居住的酒店旁邊的房子陽臺上提取到了你的鞋印。說明你是從陽臺翻到他們的房子,然後對他們實施殺害的。你承認嗎?
不錯,我是把他們給綁了。當時我是要搞清楚,樓蘭春為什麼要指責杜先生綁架的黃幫主。他們親口招認,是張笑靈逼迫他們說的。因為張笑靈撞破了他們的姦情。
然後你就把他們殺了?鄧碧波步步緊逼。
沒有,我沒有殺他們!當我得知曹信探長跟他們是一夥兒,而那個時候盼兒要來這裡看望他父親的時候,我就擔心曹信會對杜先生和盼兒不利。所以我二話不說,就下樓了,然後坐著洋車就朝巡捕房來了。
鄧碧波記錄下了吳敬崖的口供,說,這還是不能證明你沒有殺他倆。因為他倆已經死了,被你殘忍的殺害了。
哼,我殺害了他們,我為什麼要殺害他們。
鄧碧波清了清嗓子,這個原因要我說出來嗎?如果你願意現在交待,我可以當做是你的認罪減刑表現。
吳敬崖笑了,你說吧,說說我的動機。
黃幫主之所以在酒店被盧小將軍抓,是不是都是你引得。
吳敬崖點了點頭,是的,我當時只是想跟他開個玩笑。
開玩笑,有這麼開玩笑的嗎?我告訴你,就憑這一點,我不用再審查就可以把你直接崩了。
吳敬崖深吸了口氣,你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