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呦呦,王威王大經理,您是牙疼嗎?怎麼這麼難受的,要不要找大夫看看。程丹怪里怪氣的問著同坐的王威。
王威吸了口氣,說,程幫主不愧是流氓出身,今天我見識到了,流氓的高階藝術。佩服,佩服。不過我還是要提醒您,今天拆不了你,並不代表明天拆不了你。既然你不配合,我們拆除玉蟾舞臺。那我明天就向法院申請強制執行,到那個時候就不是我的人來拆你們了,倒是後就會是警察,外國人過來拆除你們這裡的違法建築了。
哈哈哈,我奉陪到底。你有的你的法律,我有我的道理。看最後老天爺會眷顧誰,告辭。程丹從舞臺前方離開,然後在門人的保護下,朝自己家的公館那邊去了。
在車上,程丹望著自己的那根斷指,憂心忡忡,哎,最近真是流年不利啊,怎麼幹什麼事情都不順。今天的玉蟾舞臺存在,明天怎麼辦?後天怎麼辦?我總不能每天免費給上海民眾唱大戲吧。程丹是個要強的人,他自己這份焦躁和憂慮從來不會顯露出來,自然也不會跟人交流,因為作為一個老大,不能有解決不了的問題。你要是解決不了了,弟兄們怎麼辦啊?
車子開到了程丹的家門口,一個黃包車停在門外,車外還站著一個年輕的姑娘,難道是來找自己的。車子停了,程丹搖下車子,那個黃包車伕探頭報告,幫主,有個姑娘指名道姓的要來見你。
誰啊?
不見到你,他不肯說自己的真實身份。
程丹開啟了車門,姑娘,上車吧,外邊涼。
盼兒搓著雙手鑽進了程丹的車廂裡,程丹望著盼兒覺得很是眼熟,又不知道在哪裡見過。
您好程幫主。
程丹點了點頭,您好。我麼你在哪裡見過嗎?我怎麼瞧你那麼面熟。
一概是兩年前家父生日的身後,咱們互相見過。
你父親是?
我父親是杜雲生。
程丹大驚,眼珠子都快驚訝的蹦了出來。
程丹沒有著急說話,而是帶著盼兒進入了自己宅子的客廳。疲憊的程丹緩緩的走進了房子,他拿過一個精緻的酒壺,倒了一點白酒出來,然後一飲而盡。
你父親現在怎麼樣了,我聽說他坐牢了,恐怕是被人誣陷的吧。程丹自然不相信杜雲生會幹那種吃裡扒外的事情。
程先生為什麼認為我父親是冤枉的?盼兒問道。
嗯,你父親跟我一樣,我們都是講規矩的人。所以雖然我沒有證據,我也判斷,的確跟他應該沒有什麼關係。
盼兒點了點頭,他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來。這是我父親給您的信。
你父親給我的信,程丹抿了抿嘴巴,不會吧,你父親不是不識字嗎?他怎麼給我寫信啊。
盼兒把前因後果解釋了一遍,程丹笑了,也真是難為雲生了。程丹攤開信紙仔細的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