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當吳敬崖還在美夢中徜徉的時候,香噴噴的氣息不停地衝擊著他的鼻子。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盼兒滿臉的微笑。原來在吳的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支起了一個小桌子。桌子上放著一碗豆漿,一盤油條。油條金黃,剛炸出鍋的。吳抓起一個就猛塞進嘴裡咀嚼了起來,哎呀,感嘆啊,好久了,沒有這樣吃過一頓正經早餐。
盼兒手裡提著一個糖罐對吳說,你可以給豆漿里加點糖。
吳照做了,一口喝下,豆漿的溫度剛剛好,不燙也不涼。嗯,這大概就是我幻想的有錢人的生活,一手拿豆漿,一手拿油條,喝一碗倒一碗,想蘸紅糖蘸紅糖,想蘸白糖蘸白糖。
所以你這輩子都成為不了有錢人,盼兒一臉嫌棄。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還是想讓我陪你去張笑靈那裡?
盼兒不停地點頭,對對對,吳大哥你就跟我去吧,要不然我真的應付不了。
去可以,可是我以什麼身份去呢?
我都考慮好了,你就作為我的私人保鏢。我家現在遭遇了這麼多的變故,給我配備一個私人保鏢,外人是不會懷疑的。
私人保鏢什麼的吳倒是不在意,關鍵是見到了張笑靈之後場面一定會非常尷尬。
車子準備好了,盼兒倚著車門看著手錶,這個吳大哥,磨磨蹭蹭的。
咯吱,門開了。吳一身長衫,戴著墨鏡,顯得高冷而嚴肅。他輕輕地把盼兒讓到一旁,然後用手卡在門框下方,大小姐,請上車吧。儼然就是一個保鏢的做派。
盼兒搖了搖頭,大冬天的戴什麼墨鏡啊。
待盼兒上了車,吳敬崖也坐在了司機的位置上,車子緩緩地像張公館開去。
吳大哥,你車子開的真穩,你真厲害,還會開車。
你不會嗎?
盼兒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他們不讓我學,說是一個女孩子學這種東西沒用。
這就是瞎說了,我覺得開車很好,他是人類物理速度的巨大延伸,有了它我們可以探尋以往我們從未有精力和信心探尋的空間。
走了大概五分鐘,吳停下了車子,然後轉過身非常認真的望著盼兒。
怎麼了,吳大哥。
這個路你知道嗎?
昂?你不知道路啊?盼兒無奈的用手比了一個要打吳的動作。
我也是第一次來上海。
第一次來上海你就敢開車,何來的自信。
那你告訴我怎麼走啊。吳虛心請教。
嘿嘿,我也不知道。我從來都只是負責坐車。
吳搖開窗戶,把車子靠在馬路邊,然後滿臉和善的問著路邊的行人,請問張公館在哪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