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人把吳押出去之後,杜火才開口,江湖險惡,你以為是他救得你,萬一是他聯合綁你的人救得你怎麼辦?說著杜火開始翻著屋子裡的東西,除了吳的錢和衣物之外,杜火還翻到了那個大箱子,箱子裡邊都是胡西北的東西,其中還有那封黃埔軍校的招生信。杜火把這些東西全都收了起來,然後帶著妹妹一起下了樓。
哥,這是人家的東西,你幹嘛亂翻啊。
你看看你,穿個睡衣像什麼樣子,杜火把外套脫下披在了妹妹的身上。
直到兩個人上了車子,杜火都再沒說過一句話。
杜火的手下帶著吳坐在後車,杜火和盼兒坐在前車。
杜火望著妹妹,突然發現妹妹嘴角有紅色的印跡,他趕忙伸手上去擦拭。他們打你了?
盼兒搖了搖頭,這不是血,這是辣子面,吳大哥剛剛給我做的油潑扯麵。
聽到面,杜火嫌棄的搖了搖頭。你說他信吳?
盼兒點了點頭。
他在騙你,這信上明明寫著胡西北,說著杜火拆開了信件仔細的檢視了起來。
哥,你太過分了,你看別人的信件,這是破壞別人的隱私,回家了我告訴父親讓他收拾你。
杜火把信合上,憂愁的說道,妹妹,家裡出大事兒了。
車子在上海或擠或寬的街道中來回穿梭,知道車子開進了杜家的院子,盼兒都難以相信哥哥說的那些話是真的。
吳被那幾個大漢押去了地下室。
盼兒暈暈乎乎的跟哥哥走進了房間裡,屋子裡沒有了往日的喧鬧,幾個麻將桌空空如也。所有的僕人都呆在客廳裡。
你們各自忙各自的,不要聚在這裡。
管家點了點頭說,少爺,剛剛張堂主打來電話說要找你。
好的,我一會兒就給他回電話。
杜火看了看二樓阿貴姐的房子然後對盼兒說,小聲點,咱們去裡屋說。
進了屋子,盼兒迫不及待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父親怎麼會被抓,二哥為什麼會被人用槍打。
黃幫主被綁架了,杜火拿過一個洋酒瓶,擰開之後猛灌了幾口。
盼兒知道,的確是出大事兒了,平日裡安靜的讓人恐懼的大哥,現在竟然也喝起了酒。
黃幫主的二太太樓蘭春指認是杜劍帶人綁架的他們。
不可能,二哥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我要去看二哥,二哥在哪個醫院。
杜火拉住了妹妹,你見不到她的,現在杜劍的病房外駐守的都是法租界的洋人警官,我去看他的時候都沒有讓我進。我隔著窗戶看了看,人是昏迷的,大夫已經給他做完了手術,但是還沒有脫離危險期。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杜火,搖了搖頭,我覺得這是個陰謀。現在必須要找到黃幫主,否則的話。
就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