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看了看吳敬崖又看了看眾人,大家鬨堂大笑。吳簡直就是在說夢話,大漢和好兄弟這麼多人,還能讓吳和一個醉鬼強國收拾了嗎?
大漢的手緊緊地抓住了吳,“小子,你是不是找死。”
吳把大漢的拇指輕輕一掰,大漢痛的一條腿跪在了地上,“哎哎哎,輕點,斷了。”
吳一手抓著大漢,一眼望著眾人,“你們,把桌上剩下的這些酒全給我喝了,不然的話你們老大這個跟指頭就該和他永別了。”
“這。。。”眾人望著大漢滿臉為難。
“你們他媽的傻站著幹嘛,都給我把酒喝了!”
大漢一聲令下,手下哪個敢不從。強國看見那些人都在怪怪的喝酒,他還在一旁煽風點火,使勁兒拿酒灌他們。不一會兒桌上剩下的酒就被眾人一掃而空。剛才還一個個狗仗人勢的手下,現在吐得吐,撒癔症的的撒癔症,都紛紛開始神遊。
酒保拍了拍吳,“你把他們都灌翻了,我找誰要酒錢啊。”
吳從大漢的口袋裡掏出一疊票子給了酒保,“這些錢應該夠了。你再給我拿一瓶伏特加。”
跪在地上的大漢稍有動彈,抓著他大拇指的吳就開始使勁兒。說來也怪,區區一根大拇指竟然也能達到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奇妙效果,不服不行啊,只能吃啞巴虧了。
“來,把這瓶酒乾了,今天的事情就算翻篇了。”吳把伏特加遞給了大漢。
大漢張口就喝,沒法不喝,剛才一直這麼跪著半個身子都麻了,脊椎都是疼的。大漢喝完之後,臉色發紅,額頭髮汗,瞬間進入了狀態,他打了一個飽嗝,“這酒好,純!”
“還記得我倆是誰嗎?”吳指了指自己的臉還有強國的臉。
大漢搖了搖頭,“酒,我還要喝酒!”
吳拽著強國走出了酒吧,強國扶著欄杆吐了起來。
“你說說你,不能喝酒還逞能。那就是隨便醉的嗎?喝醉一次,就等於人得了一次急性肝病你知道嗎?”吳苦口婆心的勸到。
強國擦了擦嘴,“可是我看大家,不喝酒的時候都放不開,一喝酒距離馬上就拉近了。人一喝酒,看什麼都順眼,聽什麼都順耳。”
吳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手絹遞給強國,“我老家秦都有一句老話,喝一輩子酒,丟一輩子醜。你就是年紀小沒有定性,等你因為喝酒誤了事,誤了人你就知道酒這東西的危害了。我告訴你,以後不管開心還是不開心都不要喝酒,開心的時候喝酒會想起傷心是,傷心的時候喝酒會變得更絕望和空虛。酒不能治癒,就只能麻痺讓你暫時忘記,到頭來副作用更大。沒錯,酒就是讓人成癮的毒藥。”
強國好是奇怪,“你為什麼跟我說這些,我又不是你親戚,你說話怎麼這麼像我老子教訓我啊。”
吳搖了搖頭,“如果我弟弟還在我身邊的話,他大概也會有你這麼大了。他要是敢像你今天這麼糊塗,我絕對踹死他。”
這時吳老遠的朝大副的房間看了一眼,那個忠心的海員還在他的門口坐著,即便大副幹了如此錯誤的事情。吳的心有些焦慮,不知道弟弟會不會也像強國這樣幼稚,像大副那樣痴情,像張畫家那樣為錢所迫。只希望他能像那個門口的海員一眼,做個忠誠的。。。
最後吳拉著強國回了房間。屋子裡只有客廳的一盞小燈還開著,張雷的房子緊閉,從門底的門縫看,房子裡已經關燈了。
吳伸手要幫強國把衣服脫了。
“別別別!”強國雖然喝多了可是還是害羞的護著自己的身子,“你別別。”
“哎呀,大小夥子怎麼這般扭捏。那你自己動手脫了衣服趕快去洗澡。別洗頭聽見沒,洗了頭晚上再一受風,第二天會更難受,你就光洗臉和身子就好了。”吳在房子裡翻了起來,“我看看有什麼衣服可以讓你換上?得了,我去問服務員要個睡衣吧!”
強國看著吳離去的背影撅了撅嘴巴進入了衛生間。
夜深了,吳和強國換洗下來的衣服都掛在了露臺任風兒吹散。他倆一人傳了件睡衣躺在寬敞客廳的兩張床上。
強國感激的看著吳敬崖,“吳哥,謝謝你。”
“別放屁了,快睡覺。”吳把被子蓋在了自己的臉上。
不一會兒強國的鼾聲響了起來,可是矇頭而睡的吳此時卻很亢奮,他一點都睡不著,他的腦子裡不停地出現大副和小關死去的樣子,不一會兒腦子的幻象中又出現了小張畫家可愛的笑臉還有技藝精湛的繪畫作品。這兩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他的大腦又陷入了糾結,思考還有掙扎中。
跟吳敬崖一起失眠的還有梁隊長,他望著小關空空的床鋪,像一個長者一樣對著空氣與故去的小關交流。
“你說說,小關,到了你怎麼就為情而死了,那個張畫家真的不是個好東西,你對她痴心一片,卻又因為她喪了性命,我怎麼跟上級交代,我怎麼跟你的家人交代。不過小關,你投胎的時候大副也就跟你前後腳,他這個殺人兇手最終還是良心發洩隨你而去。”
梁隊長說著說著感覺有些不對勁兒,這船怎麼突然動了,起初他不以為然,不過過了一會兒船又停了,這麼晚了,這是搞什麼鬼啊?他船上衣服偷偷的走出了房門。原來船突然停靠在了一個特別小的碼頭旁邊,“這是什麼地方,從來沒有見過啊。”
小碼頭上亮著巨大的燈束,岸上的工人把一個又一個的木箱子一個個的抬上了輪船。這些木箱子上了船之後都被工人運去了最底層的貨倉。
“他們這是想幹什麼啊?”梁隊長脫掉了制服,偷偷跟著從船上卸完貨的工人又下到了碼頭上假裝自己也是工人,和他們一起搬木箱子。這些箱子看著不大,一抬才知道真有分量,難怪要三四個人抬呢!
梁隊長跟著工人抬著箱子上了船,走到貨倉的時候要路過貧民倉,工人們的腳步都很輕。梁隊長沒有注意,一下子踩了一個女人的手,那女人喊了一聲,剛要發火,一看是梁隊長,有些疑惑。梁隊長一看,上次就把這女的手踩了,這會又是她,哎,倒黴催的。梁隊長衝女人比了一個噓的姿勢,示意他不要聲張,自己這是在微服私訪。女的閉上了嘴,不再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