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口子是幹嘛的?”吳敬崖隨口問道。
“什麼兩口子啊?我感覺那女的就是個雞!”張雷壓低這沙啞的嗓子說。“剛剛我是第一個進房子的,後來他媳婦兒進來了,我當時正在客廳換衣服,底下就一個褲衩,他媳婦兒就靠在牆上看著我,也不說話,眼神裡充滿了挑逗。”說著張雷不自覺的摸了一下自己脖子上掛著的玉墜。
屋子裡劉豔靠著窗子小聲對躺在床上的王軍說,“那個作家脖子上掛得玉墜絕對值不少錢。”
王軍揮了揮手裡的刀子,“那個最後進來的人叫吳敬崖,他那身西服一看就是高檔貨,還有他手裡那個箱子你注意了沒有?他說自己是個警察,不幹了,我估計箱子裡都是他貪汙的贓款。”
“她是雞啊,難怪我剛才說那話的時候王軍會發那麼大的火!怎麼會有男的和那種女人好呢?”強國穿上了自己的褲子。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世上有多麼不堪的女的,就會有多麼不堪的男的。你個小雛兒懂什麼?”張雷把自己的書合上了。“我這個人睡覺打呼嚕,我就一個人到小房子裡湊合了,客廳剛好兩張床,你們一人一張!”張雷走進了小屋子。
強國滿臉欽佩的望著吳敬崖,“我是揹著我父母偷偷出來的,他們平時管我管的特別嚴,我都這麼大的人了,我媽連內褲都不讓我洗,我爸更過分,都不許我跟女孩子交往。”
吳心中感嘆,這還真是個地主家的傻兒子,“所以你是離家出走?”
“嗯,我拿了家裡的一筆錢,然後偷偷跑出來,我聽說廣東要開個軍校,我從小就想當兵,這次我是專門過去。。。”
“也就是說,沒有人知道你在哪裡。”
“對啊。”
“所以我現在把你殺了都沒有人知道。”
“對啊。”
吳搖了搖頭,“就你這個傻勁兒還出來闖蕩呢?你是沒有遇見壞人,要不早就死了不知道幾次了。我告訴你外邊的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這麼簡單,早點回家吧”吳把自己的箱子放進了床頭櫃裡。“你靠牆睡,我靠外邊睡奧。”
說完吳就吹著口哨走出了房門,他不想窩在房子裡。這艘船的二層是一個複合型的娛樂大廳,裡邊有舞池,酒吧,賭桌,餐廳,應有盡有。昨天的那一餐,讓吳的肚子現在還撐得不得了,他果斷選擇走到吧檯上敲了敲桌子,酒保恭敬的走了過來,“先生,這麼早就過來了?您想喝點什麼?我們這兒什麼酒都有!”
吳嗤笑了一下,“什麼酒都有?那你給我來杯二鍋頭。”
酒吧伸了一下舌頭,“這個真沒有!”
“你們這種做服務行業的一定要注意言談舉止,不要把話說得太滿。你給我來一杯喝了之後很舒服,而且能忘掉不快樂的酒吧!”
酒吧點了點頭,“那我給您調一款吧。”
不一會兒酒保端上了一杯綠顏色的酒,吳看了半天,“你確定這是酒!”
“我把這杯酒叫做忘憂草,每次客人喝完這個之後都會比較輕鬆,而且覺得時間過得很快。”
吳一口飲下,“嗯,甜甜的酸酸的不像是酒,而且我也沒覺得會很輕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