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無語,他數了數蛋糕上的蠟燭。“吳敬崖,你誠心氣我?我今年多大歲數啊,你給我插了三十八根蠟燭。”
吳撓著頭,“什麼意思啊?”
“一歲一根蠟燭!”英子揪著吳的耳朵。
“哎呀,我不知道嘛!”吳準備拔蠟燭切蛋糕。
英子打了一下他的手,“先許願。”
“許願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你最期盼的事情。”
吳和英子雙手合十共同許願,英子默默地在嘴中念著,吳則是大聲說了出來,“願國泰民安,百姓生活幸福,不再有戰亂。”
英子睜開眼睛瞪了他一眼,“說出來就不可能靈驗了。”
“來吹蠟燭!”英子說。
“還有吹燈啊,這也太不吉利了。”吳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表示拒絕。
“不吹就別吃。”
“那我還是吹吧。”
“一二三”蠟燭熄滅了,趁著一片漆黑,英子的嘴貼在了吳的嘴上,知道工作人員把燈開開,他倆依然深情入骨。
鬆開口的時候吳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邊被英子咬出了血,“什麼意思嘛,你這樣我還怎麼吃蛋糕。”
英子調皮的切起了蛋糕,“就是為了我獨享蛋糕才這樣做的。”
兩個人圍坐在桌子上,吳看著英子一口一口的吃著,心裡也是一點一點的美著。他今天甚至到後天都吃不動了,下午那一頓吃的太猛了。
說來也奇怪,這時間不早不晚,蛋糕店沒什麼人,他們倆來了人就多了起來。
離他們桌子不遠的地方有幾個西裝筆挺的銀行員工剛剛下班,他們點了咖啡和糕點然後就閒聊了起來。
“哎,今天能把人忙死,漢口封了這麼多天,我們的業務都積到一塊了。”
“是啊,死了那麼多鐵路工人。我聽說,工人代表王福報掛在漢口站暴屍三天。”
“可不是嗎!那個工人的律師甘律師也被漢口警察廳的局長和王督軍的手下殺了。還有那些川口鐵路的工人。”
“這事兒很複雜,具體的經過不知道了,只知道最後處決了三個人,一個是警察廳廳長,一個是局長,還有一個是個巡警叫做張大民,這個人也挺慘,聽說媳婦兒孩子都死了,就是他把另兩個揪出來的,可惜自己本身也有罪。”
聽到這個訊息,吳的身子抖了一下,他的耳朵朝那邊傾側了一下。
“反正是狗咬狗,那幫軍閥殺完人了拍屁股就走了,吳秀才的二十五師現在接管湖北。”
“那王督軍呢?”
“你沒聽說福建那裡打仗了嗎?那叫一個熱鬧啊!”
吳的臉色刷的一下難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