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鍋子皺著眉頭默不作聲。
吳敬崖有些來勁兒了,拿著槍把就往張鍋子的後腦勺磕去,那是整個頭部最柔軟的地方,也是很多練家子的脈門所在。
被槍磕在頭上對於張鍋子來說確實是很大的恥辱,如果你不相信的話,讓別人在殺不死你的情況下在你後腦勺上拍一下,重一點。你看看你感覺屈辱不,你看你想揍他不!
不過對於張鍋子來說,更大的恥辱是吳敬崖說的話,把熱兵器奉做神明,讓張鍋子這些江湖人士感受到了自己時代的末日。
張鍋子不屑的說道,“拿這麼條破槍有什麼可榮耀的。”
“但是你就是拿我沒有辦法啊!”吳把槍頭狠狠的頂著張鍋子的太陽穴。“我告訴你張鍋子,你老實點,別忘了我可是給你服下了毒藥!”
聽到這話,張鍋子無奈的扭了扭脖子,驚出了一身冷汗,“媽的,把這茬給忘了,險些出了大事!這要真把吳敬崖,自己的小命可就不保了。”不過仔細一想,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態已經恢復的跟之前差不多了,這哪裡像是中毒啊!張鍋子裝腔作勢哈哈大笑了起來,他這麼做也是想進一步試探吳。“什麼毒藥?你就是隨便給我餵了東西冒充毒藥吧!都是老中醫,沒必要來這種不入流的套路。”
吳收起了槍,背對著張鍋子說,“我冒充毒藥給你喂!我,冒充毒藥,給你喂!有的人啊總是喜歡自以為是,覺得自己掌握了真理,別人都是狗屁!你沒有中毒,伸出你的右手,你的肚子上右側肋骨最下邊兩指的距離使勁兒用指頭摁一下,看看疼不疼。”
張鍋子看吳說的這麼認真,自己有些慌張,趕忙按照他所說的做了起來。“哎呀,哎呀,好疼啊。”
吳回過頭來,“你的左耳垂下方有一塊地方,可以凹進去,使勁兒摁一下,看看疼不疼!”
張鍋子又試了一下,果然還是很疼,他剛才還囂張跋扈的表情已經收斂掉了一半。
吳說出了最後一個試驗的法子,“再給你說個地方,右側腰眼朝下一指,捅一下看疼不疼!”
張鍋子做完了最後這個動作確信吳說的是真的,看來自己真的中了吳的慢性毒藥,“這些地方疼,之後會發展成什麼?”
吳說,“知道痛是好事,等再過幾天,你的痛覺,聽覺,味覺,感覺,視覺都會開始退化!到那個時候你一點疼痛都感覺不到了,就算別人拿把刀活劈了你都不會再有知覺了!”
張鍋子聽到吳這麼說,不自覺的身子抖了一下,依然強裝鎮定,“哼!”
竇鎮海聽到吳的這番話心中樂開了花,“你真厲害,能給他喂這麼毒的毒藥!”
張鍋子生氣的指著竇鎮海,“跟你有屁關係,少在這兒胡說八道。”
吳對竇說,“他的命就交給你,你要是不想讓他活,我就不給他解藥。你要是想讓他活,我就給他解藥。”
竇鎮海聽到吳說的這話就像古代的大臣接到了皇上的御賜尚方寶劍一樣。“哈哈哈,你不是說跟我有屁關係嗎?行,你的事兒跟我沒關係,那我保證你是吃不到解藥了。”
張鍋子怒氣衝衝的望著竇鎮華,過了一小會兒臉上就像笑開了花兒。“誰說跟你沒有關係啦,大家都是朋友嘛!哈哈。。。”張鍋子熱情的跟竇勾肩搭背。
英子疑惑的問吳敬崖,“你什麼時候還開始研究毒藥了?張鍋子要是沒有解藥的話,真的就會像你所說的那樣死掉嗎?那樣太殘忍了吧!”
吳有些不高興,“你這是婦人之仁,這麼壞的人,不給他血的教訓,還得有多少枉死的人毀在他的手上!”
張一萬搖了搖頭,“哎,話也不能這麼說,我覺得每個人,哪怕他就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也有資格受到公正的裁判,而不應該像你這樣濫用私刑!”
司機聽張一萬都這麼說了,甭管對錯,一律捧場。“沒錯,我們少將軍說的對!”
吳不願意舌戰群儒,他沒有這個興致,也沒有這個時間。他用手查驗了一下英子的脖子,看來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英子見吳在摸著自己的脖子檢視自己的傷情,真的是感動壞了,她深情地望著吳。吳用手使勁兒在英子的脖子上搓了一把,滿臉嫌棄的說,“你都幾天沒洗澡了,怎麼這麼容易搓出泥啊!”剛剛還感動的不得了的英子,這時候只是想把吳一拳頭打死。
張鍋子給竇鎮海捶著背,竇鎮海邁著大步子走了過來。竇鎮海朝眾人招了招手,然後指著後邊低眉順眼的張鍋子驕傲的說道,“搞定了!你看現在多乖!”竇鎮海用手在張鍋子臉上拍了幾巴掌。張鍋子臉都快氣綠了,但還是強忍著怒氣服務著竇鎮海。
“說正事兒吧,不管大家在裡邊都遇到了什麼,不管那些情況是真實的還是幻想。我們現在已經把五帝錢聚齊了。”吳晃了晃手上的五個銅錢,“可是這五個銅錢到底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啊?”
張一萬虛弱的說道,“只聽說它可以驅邪避兇,沒聽說再有什麼了啊!”
竇鎮海眨了眨眼睛,“會不會是讓我們拿著這五個銅錢許願啊!”
司機無奈的搖了搖頭,“咱們能不能嚴肅點,用銅錢許願,就算你說的對,那許願池呢?這地方就這麼大,你說往哪兒扔?”
竇鎮海的想法被否定了,他一旁的張鍋子揉了揉鼻子,“我覺得關我們的這些人絕對不是一般人,他們讓我們拿到這五帝錢會不會是這裡邊有什麼機關是可以被五帝錢啟用的呢?”
英子望著吳,想看看他有什麼好主意。吳比較認同張鍋子的觀點,“咱們四處找找,看看這個房間還有什麼機關嗎?我也覺得無緣無故有這麼五個銅錢,絕對不是閒的沒事兒幹!”
大家朝著地板還有四周的牆壁摸去,希望還可以找尋到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