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敬崖自打一出孃胎,還是第一次受這麼重的傷。他躺在英子的懷裡,一會兒冷一會兒熱。
嘴中不停的說著胡話,“娘,你不要離開崖兒,你不要走,你不要帶走弟弟,不要。。。。”
“姑娘,你把他平放著,腹部中彈的話,如果坐著,失血會更多地。”張一萬坐在前方的副駕駛說道。
英子把吳敬崖的身子平放了起來。他手中摸著吳敬崖的脈搏,脈象很亂。這種情況只有西醫才可以治得好,中醫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認識一個很不錯的西醫大夫,就在城裡。不過他怎麼會傷的這麼重呢!”張一萬問道。
“他,他是被壞人害的!”英子不好多說什麼。
“他是你丈夫嗎?哎,可惜了。”張一萬心想,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嫁給這麼個窮小子,真是福薄。
“不是,他是我哥哥。”英子解釋道。
“哎呀,那太好了!”張一萬一下子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英子問張一萬。
“奧,不不不,我意思那太遺憾了,這麼年輕,就受了這麼重的傷。”張一萬轉頭告訴司機,“速度快一些,十萬火急。”
“多謝您了老爺!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您!”英子心想總算是遇到好人了。
“這可不是我們老爺,這是我們少爺!他還尚未婚配呢!”司機插嘴說道。
“哎,胡說什麼呢!”張一萬批評了司機,不過手上卻偷偷地朝司機比了一個OK的姿勢,小聲的誇獎了一句,“機智!”
英子現在滿心都是吳敬崖的安危,根本沒有在意前邊主僕話裡邊的其他意思。
“你看你年紀輕輕的,一直揹著哥哥,真是特別讓我感動,這個年頭,像你這麼懂事的姑娘可是不多了。”張一萬說著突然感覺有一隻手摸在了自己的臉上。“哎,姑娘,現在還不是討論兒女私情的時候,我知道我很帥,很有魅力,不過眼下我們還是應該先救你哥哥。”
這隻手自然不是英子的,而是迷迷糊糊之中吳敬崖聽到了二人的對話,他非常感謝前面的這個帥哥救了自己,所以伸出手那隻血手摸在了張一萬的臉上。
張一萬情不自禁的摸住了吳敬崖的手,“姑娘你的手好寬大啊!”張一萬定睛一看居然是一隻血手,搖開玻璃就朝窗戶外邊吐去。
“不好意思啊!”英子把吳敬崖的手收了回來。
不一會兒車子停在了一個西醫的診所外邊。司機和張一萬合力把吳敬崖抬到了裡邊的病床上。這家診所只接待達官顯貴,大夫李萬年看到少將軍親自把小夥子背了進來,知道事關重大,不敢怠慢。
“李醫生,這個人務必要給我救過來,多少錢都沒事,用最好的藥!”張一萬堅定的說。然後他望著英子說,“沒事兒的姑娘,放心吧,李大夫醫術高明,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