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柔嘉愕然。
“他一個道士跟和尚辯什麼?這不是找事嗎?”她說道。
小道士憤憤。
“那也是和尚先找事的,小仙姑你不知道,那瞭然和尚很討厭。常常搶我們道士的生意,還出言諷刺。大家早就氣不過,只不過那和尚油嘴滑舌的厲害,現在邵道長出面一定能給他個教訓。”他說道。
謝柔嘉又好氣又好笑。
“那倒是。”她說道,“要論口舌厲害,還真沒幾個能比的過邵道長。”
那一世他可是靠著一張嘴將三方人馬玩弄於手掌上。
小道士說了一通,便主動告辭了。
“小仙姑你歇息吧。”他說道,“我們師父已經吩咐準備了飯菜。”
謝柔嘉再次道謝。
“那邊有筆墨紙硯,你要給邵道長回信就請自便。”小道士指著說道,安排周全了才退出去。
謝柔嘉先開啟信看了,信也沒什麼內容,就跟她和東平郡王的來往書信一樣,都是說一些自己最近做的事。
雖然只是短短一張,但謝柔嘉卻知道他寫了很多,將她可能經過,甚至不經過的,他能接觸到的道觀都送去了一封同樣的信,直到接到她的回信確認,然後再會有新的內容的信送去。
謝柔嘉放下信,又開啟了包袱。
邵銘清送包袱的時候不多,一年也就一次,開啟看果然是三雙鞋。
“幹嘛總是送我鞋子。”她嘀咕道,低頭伸出腳看了眼,雖然有小紅馬代步但她很多時候也走路。
鞋子是穿的費一些。
真是婆婆媽媽的,謝柔嘉抿嘴一笑,拿起一雙新鞋換上,將其他的包起來,開始坐下來給邵銘清寫回信。
謝柔嘉並沒有在這裡停留太久,吃過飯再三謝過雲陽道長,她告辭離開了,因為她要趕去清遠城,前些時候得到訊息,謝老太爺正在那裡落腳。
謝柔嘉按照地址很快來到謝老太爺的住處,但她並沒有進門,而是站在巷子外等著。
“嘉嘉。”謝老太爺從一處門內走出來,看到她高興的喊道。
謝柔嘉審視謝老太爺,見他雖然瘦了些,但精神很好,紅光滿面,說話也中氣十足。
“看來祖父沒有受顛簸流離的苦。”她笑道。
謝老太爺哈哈笑了,二人就在巷子口的上馬石上坐下來,一面看著四周玩樂追逐的孩童,一面說著別後的事。
“說不受苦也苦。”謝老太爺又皺眉說道。
謝柔嘉神情有些擔心,謝老太爺往巷子裡看了眼,壓低聲音。
“她啊,管的太嚴。”他說道,“不讓我吃酒。而且跟你祖母一樣脾氣不好,偷偷喝酒被發現了就發脾氣,很嚇人的。”
看來謝大夫人把謝老太爺照顧的很好。
謝柔嘉哈哈笑了。
“祖父就不該喝酒。”她也點頭說道。
謝老太爺想到什麼又站起來。
“你等一下。”他說道,轉身疾步走向家裡,不多時拿著一個小布包急急的走來。
燙的手嘶嘶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