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得到這樣一部功法,覺得自己可能會因此踏上不同的修煉道路,頓時激動起來,似乎看到曙光。
他相信依靠自身力量,不必借用祭靈石像,也能夠築基成功。
寒冬臘月,蒼涼的北風依舊肆意呼嘯著,大雪封山,銀絮漫空,瓊瑤匝地,遠近的山脈和地表,都是白茫茫一片,銀裝素裹,有一種大自然的磅礴與無艮。
秦宇在外面僻靜山洞,修煉了一天,黃昏時候,趕回村子,渾身穿著單薄的衣衫,步履如飛,腳尖點地,身體輕盈,嗖嗖嗖,一陣殘影在快速飛掠移動。
雖是黃昏,但是村外銀光素裹,光線仍是明亮,離著村頭還有一里許的時候,他忽然看到了一對身影迎面走出來。
男孩十六七歲,身材魁梧,神采飛揚,手裡牽著一位窈窕少女,穿著一身得體的鵝黃色棉布長裙,身材纖細,只有十三四歲的年紀,含苞待放,釋放著青春的活力,眉目精巧,臉蛋嬌美,竟然是部落小美人胚子沈櫻。
秦宇身子一僵,停住了腳步,注視著前面的滕越和沈櫻,臉微微變,感覺思維一片空白,心中好像有一種難名的酸澀滋味瀰漫全身。
這不是跟自己青梅竹馬,曾許了少年諾言的沈櫻嗎?他竟然還是選擇了滕越,走在了一起!
雖然秦宇的年級不大,十三四歲而已,但是,他也能夠知道,這是蘇櫻的選擇!
少年男女有說有笑著,剛開始沒有看到秦宇,直到臨近了,滕越才發現了他:“秦宇,你、你還活著!”
“很失望吧?”秦宇很快冷靜下來,經過不滅經的各種幻境磨礪後,他的心志已經遠超過同齡孩子了。
沈櫻驚訝萬分,也抬起頭,看到秦宇的瞬間,臉也有些發僵。
“秦宇哥哥,我…你……”沈櫻更顯有些尷尬,不知要說些什麼。
秦宇面露苦笑,但是並沒有失態,忽然間,他意識到了什麼,自己似乎跟她有一段時間沒有相見了,自從自己築基失敗後,蘇櫻只找過他一次,然後就再沒有聯絡過;根本不知道,沈櫻和滕越什麼時候開始約會了。
可笑他還在暗中使勁,覺得自己過兩年突破築氣境,再給沈櫻一個驚喜,到那時,兩人都長大了,也許真的可以在一起,把兒時的情愫,繼續展開、昇華。
現在看來,是自己太幼稚了。
“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秦宇心中有點酸澀,甚至多少有些難過,但他卻沒有失去理智,苦笑地問了一句。
沈櫻嚇得抽出了自己潔白的玉手,縮到了背後,忐忑地說:“我,我沒有……和他……這都是我阿爹阿孃的意……我抗拒不了……嗚嗚嗚……”
十三四歲的少女,此時也有些委屈,約會被抓個現行,感到無比屈辱。
滕越臉色一沉,雖然不知道,沈洛為何沒有死,但仍然無懼,站出來喝道:“秦宇,你個廢物,還有臉質問沈櫻?我早就說過,沈櫻將會是我的媳婦,滕家與沈家的長輩已經約定了親事,等我們長大之後,過了成人禮,就可以完婚了,你算什麼東西,一個無法築基的廢物,有什麼資格對我滕越的女人指手畫腳!”
“我算什麼東西?”秦宇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盯著滕越道:“在我眼中,你連廢物都不如!”
“放肆!秦宇,你口出狂言,不過是連築基都無法成功的沒用傢伙,這輩子,你都只能卡在淬體境界,成為一個粗野武夫,而我的修為會不斷提升,日後會成為先天高手,庇佑整個部落,你拿什麼跟我比!”
“你的目光,只有一個部落這麼大,這就是你和我的差距,井底之蛙而已!”沈洛搖頭,自從知道外面廣袤的世界後,這裡的小部落,已經困不住他的騰飛之志,闖蕩之心。
“今天再教訓一下你!”滕越兩天前那晚回家,覺得跟秦宇交手失利有些窩囊,特意向他父親討要,新學來一個高階玄法。
“蠻武大力拳!”滕越大吼,周圍真氣鼓盪,能量攀升,施展了這種呢玄法武技之後,似乎在他身後浮現了一股蠻王的虛影,元氣凝形,聲隨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