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心一巴掌抽在了馬臉漢子的臉上。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你們能夠辱罵的?你們罵了他,就等於是罵了我,我倒是要問問三哥,這就是他的待客之道”崔小心冷臉說道。
“小心小姐”馬臉漢子一下子驚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哭喪著臉說道:“小心小姐,我們沒有罵他,只是這小子只是這人極不講禮,對我們吆來喝去的,本身就是一個馬伕,卻要讓我們來給他看管馬車所以我們兄弟幾個心氣不順,就和他爭吵了幾句。”
其它雜役看到崔小心生氣,也都跟著跪倒下來。他們想不明白,只不過是一個馬伕而已,怎麼兩家的小姐就這麼賣力的替他出頭?
“這自然不是我的待客之道。”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了過來。
身穿淺銀長衫的宋洮一臉笑意的迎了過來,說道:“正在陪夢疆他們說話,迎接遲了,倒是讓幾個狗奴才把兩位漂亮的小姐給氣著了”
宋洮根本就不看那些跪倒在地上的雜役一眼,說道:“把他們拖出去杖擊二十。”
立即衝出來幾個黑衣部曲,將這些雜役給拖著朝遠處拖去。
那些雜役心中害怕之極,卻不敢吭聲,更不敢求饒。
心想,這才是主子對待奴才的態度那兩位小姐也太仁慈了吧?
宋洮向崔小心和李思念道歉,說道:“別和這些狗奴才一般見識。他們就是狗眼看人低,平時被人吹捧的多了,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又和寧心海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有勞寧管事親自護送小心過來。”
“職責所在。”寧心佛拱了拱手,說道。
宋洮的視線這才放到李牧羊的身上,說道:“沒吃虧吧?”
“沒有。”李牧羊說道。
“沒有就好。”宋洮笑著說道。“想來你也不是個願意吃虧的主。”
李牧羊疑惑的看向宋洮,宋洮卻已經看向了崔小心和李思念,邀請兩女入樓,笑著說道:“今天群英薈萃,定能辯出一些利國利民的真知灼見。”
崔小心知道李思念不懂靜水凝露的章程,出聲問道:“三哥,今天雅集的主題是什麼?”
“自由行樂,沒有主題。”宋洮笑著說道。他知道崔小心是在幫李思念詢問,便對李思念解釋著說道:“思念小姐初次參加靜水凝露雅集,可能不懂雅集章程。其實本就是朋友之間的小型聚會,可吟詩、可作畫、可弈棋就、亦可暢談國事隨心所欲,無所拘束。”
“謝謝三少。”李思念向宋洮道謝。
“小心叫我三哥,你是小心好友,叫我一聲三哥應當不委屈吧?”宋洮笑著問道。
李思念無奈,只得喚道:“三哥。”
“哈哈哈,我又多了一個小妹。帝國四明月,有三人與我兄妹相稱,亦是人生一大妙事。”宋洮大笑不至。
有人從樓臺伸出腦袋,笑著問道:“三少有何喜事?”
“又多一妹妹,”宋洮爽快答道。
“確實大事之事,理當飲酒。”
“就來。”
宋洮引著李思念和崔小心進入木樓,李牧羊想要跟著進去的時候,卻被寧心海給伸手攔住。
“你進去是要作詩還是要作畫?”
李牧羊心想也是,自己現在只是一個車伕,要是作的詩畫比那些公子小姐們還要厲害,那不是當眾打他們的臉嗎?
太高調了不好。
於是,李牧羊便跟著寧心海朝著一個偏廳走去。那裡是各家少爺小姐們帶來的護衛頭子或者管事頭子們休息等待的地方。
屋子裡的人看到寧心海來了,紛紛和寧心海打招呼問候。倒是李牧羊這個身穿雜役服裝的陌生面孔沒有什麼人關注。
李思念和崔小心進了小樓,一個提著酒壺的年輕人走了過來,出聲喊道:“三少,喝酒”
當他看清楚了李思念的面孔,不由得一愣,怒道:“這個丫鬟的女兒怎麼來了?”
“崔玉,這是思念小姐,我請的貴客。”宋洮出聲罵道。
“可是三少,他是我們崔家的死敵,他哥哥李牧羊殺了我大哥崔照人”年輕人眼神兇惡的盯著李思念,殺氣騰騰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