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一出,之前指責王府和侯爺的所有罪名都不攻自破。無論聖旨的目的為何,侯爺依旨行事,並無半分過錯。
蕭然道:“礦山的事情也解釋清楚了,陳國公還有什麼想問的?”
慵懶的聲音拽回了眾人的思緒。代國公後知後覺,王府的嫌疑洗清了大半,他們似乎要糟?
渾身一個激靈,代國公一顆心碎的稀里嘩啦,額頭突突直跳,僵硬著身子,去看陳國公。
陳國公依舊低著頭,微微閉眼,側臉無波無平。
這次,他們輸的徹徹底底。
他們輸了,不代表王府贏了,誰笑到最後誰才是贏家。
蕭然沒有放過痛打落水狗的機會,“既然陳國公無話可說,王府也證明了清白。那麼,該我來問了。”
“首先,密信上王府的印章是假的,狄戎丞相的印章卻是真的,陳國公從哪裡弄來的?”
“第二,邊關秦家和狄戎交往密切,顧府的秦姨娘之前混入王府,為的就是竊取王府機密,陳國公你和秦姨娘的關係挺好?當然,秦姨娘作為長樂郡王的小妾,顧大人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最後,王府截獲了幾封陳國公和狄戎往來的信件,上面說,這次狄戎進攻,似乎打算和陳國公里應外合,先扳倒我蕭親王府,然後再趁亂攻下大蕭邊關幾座城池,陳國公,你怎麼看?”
三個問題砸過來,大殿上只回蕩著蕭然清冷的聲音。未了,蕭然輕聲一笑,“這樣看,通敵賣國的似乎是陳國公你啊。”
之前落井下石,幫陳國公說話的人都蔫吧了。陳國公一黨都縮著頭,個個面無人色。
陳國公抬頭,冷冷的目光直射蕭然,鎮定的開口道:“第一,信是秦姨娘偷的,也是秦姨娘交給我的,其它我並不知情。第二,秦姨娘來我這裡告密,王府通敵,她作為人證,我保護她的安全,除此之外,別無聯絡。秦家我更不清楚。第三,所謂信件,有王府在前,這密信的可靠性,我看不用我多說吧?誰知道是不是王府倒把一耙來陷害我的?”
陳國公說的坦然,一臉正氣。
蕭然摸自己的臉,哪怕套了一層假的,他都覺得自己沒陳國公厚。
“陳國公是一個都不肯承認了?”蕭然挑眉,“這也好辦,之前王府有嫌疑,配合調查,自證清白。現在輪到陳國公麼,就別區別對待了。之前陳國公不是還覺得大牢挺好,那就去蹲蹲吧。”
眾人一陣汗顏,世子爺這話說的,把蹲天牢講的跟吃飯一樣輕鬆,當誰都和他一樣,口味這等奇特嗎?
陳國公還沒說話,代國公的腿就軟了,“噗通”一下,摔到在地。然後手忙腳亂的爬起來去給皇上磕頭。
“咚咚咚”的看著都疼,沒幾下額頭就見紅了。
代國公一把鼻涕一把淚,“皇上,臣什麼都不知道啊!世子爺說的那些事,臣從不清楚。皇上,您要相信臣啊。”
代國公是真冤枉。
他投靠陳國公,只是單純的想抱個粗大腿。跟著擠兌王府,單純的看王府掉坑裡了,隨大眾扔幾塊石頭。
然後,不知怎的,扔的有點積極。這會兒,王府翻了身,他首當其衝的倒黴了。
代國公悔的腸子都青了。
早知道他就把手裡的那點兵權拱手讓給世子爺,自己找個角落默默蹲著了。總比現在,跟著陳國公蹲大牢的好。
蕭然一頭黑線。他剛剛好像根本沒有提到代國公吧?這麼積極自己上前領罪真的好嗎?顧曉還在那邊跟沒事人一樣呢。
蕭然才想完,又是一聲“噗通”,顧曉跟著跪下了。
估計力度沒把握好,跪下的時候用力大了,疼得他齜牙咧嘴,一邊抽抽一邊道:“皇上,臣......臣和代國公一樣,一無所知啊。玄兒您是知道的,生性愛玩。那個秦姨娘頗有些姿色,昭陽生日那次,玄兒喝醉了酒,認錯了人,然後就......臣為了保全世子爺的顏面,沒有宣揚出去。正好那時世子爺休了秦姨娘,玄兒又要死要活的,臣只好留下她。至於什麼秦府,狄戎,臣真的一點都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