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眼睛都紅了,是不是太想我了。”溫安旭如陽光一般璀璨的笑容直照到了夏至的心底,瞬間便感染到她,溫暖著她的心。
夏至微笑著說,“你再不回來,結婚的時候婚紗照都出不來了。”
溫安旭攬著她的肩,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我們明天就去拍。”
“明天你有時間嗎?”她知道他很忙,一直都很忙,只怕出差回來就會有一大堆的事情,她知道他這麼努力是為了什麼,總歸是她的原因。
溫安旭笑著說,“再忙也要有時候娶老婆啊,這麼好的老婆要是被別人搶走了可怎麼辦?”
夏至笑著嗔道,“誰是你老婆呀,還沒結婚呢!”
當晚回去,夏至就問小姨要戶口本,興奮的說,“小姨,我和安旭明天去領證,我們查了,明天就是個好日子。”
董玲一怔,笑道,“著什麼急,總得你爸爸回來說一聲吧。”
夏至說,“我打電話給我爸說過了。”
董玲似有些意外,遂笑問,“應該在你爸爸書房的保險櫃裡,密碼你是知道的。”
夏至應了一聲,轉身興沖沖去了。
她一回頭去,董玲的笑容便斂下了,心事重重的回到了自己房間,關好了門,給丈夫打電話,“伯誠,小至要領證的事情你知道了?”
答案是肯定的,董玲的臉色越發難看,低沉沉的說,“你不是說爸爸要取消這個婚禮嗎?”
夏伯誠在電話那一端沉著聲說,“不用理爸爸。”
“可是,伯誠……”
“好了,小玲,小至要什麼就給她,我的女兒,哪怕是在街頭撿個乞丐,只要那人有上進心,有出息,只要她高興……我夏伯誠的女兒會因為男方的條件而過苦日子嗎,我給她的就夠了。”
董玲聽完心裡一震顫動,她本還想說爸爸是不會同意的,話到嘴邊,卻說成了,“伯誠,你是個好父親。”
第二天下起了一場大雪,鋪天蓋地,鵝毛一般。
夏至和溫安旭約好了在西明街的上島咖啡見面,從家裡出來,她沒有叫司機,也沒有開車,被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吸引,心情又是從未有過的好,看時間還早就漫步到了公交站牌下面,坐上了一輛公交車。
她今天穿著一件酒紅色的繭型大衣,裡面一件黑色的修身連衣裙,淡藍色的圍巾把整個臉包裹起來,只露出一雙清澈似水的大眼睛。
她今天的心情都寫在臉上,走上公交車,開啟圍巾露出臉龐時就引得一群人的側目。
真是個美麗的姑娘,這些人心裡想著,漸漸收回目光。
她坐在窗戶旁,開了個小縫,頭偏向外,望著漫天飛舞的雪,以前國外留學時就經常坐公交車外出,在國內,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在這個難忘的一天,是多麼的令人興奮。
西明街的一站,溫安旭早把車停在一旁,人站在站牌底下等她,他今天穿著一件黑色的中長款大衣,黑白格子圍巾,高大的身材更顯得修長玉立,如芝蘭玉樹,相貌又是俊朗不凡。
一旁站著幾個大學生模樣的小姑娘,一邊討論著什麼,偷偷的把手機的攝像頭對準幾步外的英俊男子。
他也感覺到了,因為心情太好,甚至轉過頭向幾個女孩子笑了笑。
女孩子們捂著嘴,幾乎要歡呼起來。
來了一輛車子,慢慢靠近,他遠遠便看到了玻璃窗內的那一張精緻得有些夢幻的臉,看著她溫柔的望著自己笑,一點點靠近,她從坐位上站了起來,朝門口走。
車子停下來了,夏至迫不及待的奔了下來,由於車門口與站牌下的臺階還有半步的距離,她幾乎是一躍而下,跳過來的,溫安旭就那樣,一把接住了她,任她的身體衝到自己的懷裡,雙手把她的兩隻小手握在其中揉搓,哈著氣,柔聲問道,“冷嗎?”
她的手明顯是冰冷的,但心很熱,都寫在了笑容裡。
車裡和車外的人們,都有些發愣著望著這樣一對雪地裡的璧人,感覺像是從童話裡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