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今嘻嘻一笑,聳了聳眉毛,“誰指我,就說誰嘍?”
曾慶豐抬手要打人,曾小今抱頭大喊著,“唉呀呀,曾老師又打人了!不愛護小朋友,警察叔叔快來抓他……”就趕緊跑了。
曾慶豐那個無奈啊!小朋友?就你這樣的也能算是小朋友?別給小朋友丟人了!你丫就是個熊孩子!你說我把你從小養到大,居然沒被你給活活氣死,這得是多大的肺活量啊!
冷逸梵深深地望了他岳父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說——你的痛,我懂!
曾爸爸指了指冷逸梵,然後握拳捶了兩個胸膛——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的兄弟了!
冷逸梵略一愣,心頭湧上一種心花怒放的喜悅,不禁笑了起來。其實他的岳父老泰山也是個很有趣的人,只是他太愛自己的女兒,太害怕她受到傷害,所以才會以一種全副武裝的兇狠姿態來保護她!
這一早,冷逸梵的早點買得身心愉快。曾慶豐在院裡打著拳,也是身心舒暢。只有可憐的小曾童鞋,完全不知道那爺倆已經揹著她有了不可告人的奸.情!還在那裡氣呼呼地燒著熱水。
“一起吃飯吧。”曾慶豐十分恩賜地一揮大掌,讓曾小今與冷逸梵一起上桌吃飯。
“你在叫我們?”曾小今愣了愣,有些不敢置信。她老爸的變化有點大啊,完全適應不過來哪。
“難道我是在叫狗嗎?”曾慶豐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小果凍已經汪了一聲,小尾巴用力地甩著,神情喜悅:叫我嗎?叫我嗎!今天要加餐嗎?
“我在家裡的地位還沒有果凍高呢!”曾小今用力地哼了一聲,坐了下來,順便輕輕給了小果凍一腳。死肥狗,就知道吃,能有點出息不?
小果凍立即受傷地去找曾慶豐:有人對我使用暴力,曾老爹,你要給我加餐,彌補我受傷的小心靈!
然後曾慶豐用一個肉包子就把果凍給打發了。
冷逸梵靜靜地坐在一旁望著這對父女,唇角不自覺地上揚著,這是一個幸福的小家庭。
他見過曾媽媽的照片,無論是在堂前還是在曾慶豐的屋裡,亦可是曾小今的日記裡,那個美麗女人的影子無處不在。
要說曾小今,還真是挺幸運,一雙漂亮的大眼睛遺傳自她的爸爸,面部的輪廓、精緻小巧的嘴巴與鼻子,都像極了她的的媽媽。難怪長得這麼可愛,原來是集齊了爸媽的優點。只可惜小今的媽媽過世得太早,不然看到這麼像自己的女兒,一定會很欣慰的。
“去,把爸爸埋在院子裡的那壇酒拿來。”坐下來吃了幾口,曾慶豐突然覺得缺了點東西,所以命令曾小今道。
“爸,你早上不喝酒的。”曾小今不幹了。
他們立過君子協定的,一天最多隻喝一餐酒,而且最多一小杯。小喝一點有益身體健康,多喝就是慢性自殺了!
“你這孩子,今天高興嘛,叫你拿你就去拿!”曾慶豐把臉一兇,顯然不給他酒喝不罷休!
唉!曾小今只得去把她爸爸珍藏的那罈女兒紅給拿了來,然後特別八卦地問道:“爸,你出門揀到錢了?還是買彩票中了獎了?還是——”
“慶祝你結婚,不行嗎?”曾慶豐的話嚇得曾小今的手就是一抖,酒立即撒了不少,被曾爸爸一把扶住,心疼地說:“敗家女,知道這罈女兒紅珍藏了多少年嗎?那還是你外公在世的時候送給我的……”
曾小今已經愣住了,上嘴唇跟下嘴唇都不受控制似的一張一合,“爸,你怎麼知道我……我們結婚了?”
曾慶豐哼了一聲,“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你啊!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
曾小今,“……”
她沒辦法解釋,這件事的起因呢,有點複雜,經過呢,也有點複雜,然後到了現在這個局面呢,還是有點複雜。所以她沒辦法解釋,只能道歉——
“爸,我不是故意要瞞您的,不是當時腦子一抽就去登記了嗎?”曾小今呵呵呵地乾笑著,“年輕人嘛,很容易衝動的,您也知道……”
冷逸梵的嘴角抽了抽,好啊老婆,嫁給我這麼久,你得出的結論居然是腦抽了!真是白疼你了!你是腦抽了嗎?嫁給我你是腦抽了嗎?你當時根本就沒有帶腦子好嗎?
要不然以曾小今那樣倔強的個性,又怎麼可能在還喜歡著歐子軒的情況下,跟他去結婚?
曾爸爸嗤的一笑,“還好你沒一衝動把你爸給賣了!”
曾小今笑得更尷尬了,“爸,你說什麼呢?我就是把自己給賣了,也不能把您給賣了!”
要不然她怎麼不敢把冷逸梵這麼好的女婿帶上門來呢?還不是擔心他有什麼不良企圖嗎?不過現在看來這擔心是完全多餘了,她的老公可愛她了,唉呀真是想想都幸福,你說她就怎麼就交了狗屎運,被冷逸梵一把搶到懷裡去了呢……
曾小今想著想著,就在那裡傻樂了。可是某個被形容了狗屎運的大少,看著他的女人,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曾慶豐給自己倒滿酒之後,又招呼曾小今與冷逸梵,“來來來,你們也滿上,我們大家慶祝一下。”
後知後覺的曾小今突然一下子反應了過來,衝過去就摟著她爸不放,“爸,您是說您同意我們的婚事了?爸,您真好!您是這世界上最好的最好的爸爸!我為有您這樣的爸爸,感到驕傲,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