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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之以弱,不過是一種喬裝的手段。所有的蟄伏與隱忍,只是為了蓄謀已久的瞞天過海!
一個仙君的高手,竟然中了一個柔弱女子的幻術。不僅如此,還任憑對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而渾然不覺。這要是稍有差池,可就是丟掉性命的下場啊!尤為甚者,還有四位旁觀的在瞧熱鬧,叫人情何以堪!
蓋石是又羞又怒,根本沒作多想,氣急敗壞地罵道道:“何方小輩,也敢胡吹大氣……”他怒不可遏,抬手召出飛劍便要施加顏色。卻不料一片黑光狂卷而來,無邊的寒意頓時將人吞沒。其周身一頓,氣息凝滯,五臟六腑以及經脈百骸已被凍結,便是掙扎都不能夠。隨之剎那,一隻碩大的鐵拳破風而至,緊接著便聽得堅冰碎裂的爆響炸開
“砰”
血光迸現,蓋石瞬間四分五裂。適才還好端端的一位仙人沒了,盡化作無數的冰屑凌空亂舞。而這一擊餘威不斷,狂飆橫卷,再又“砰、砰”悶響,慘呼不絕,山崗上猶自驚詫的四人尚未躲避,瞬間已被強勁的法力吞噬、碾碎。而唯一的倖存者才將躥出去百丈遠,稍稍把持著不住,竟是一頭栽了下來。他摔了個嘴啃泥,而遲滯的氣機得以稍緩,顧不得許多,急忙翻身趴在地上大叫道:“前輩饒命!在下無辜啊……”
隨聲有人笑道:“呵呵!不禁打的東西……”
那大呼饒命的男子叫作乙木,連番伏地叩首之後,只聽到了笑聲,並無人趁機發難。他帶著滿頭滿臉的冷汗與泥土悄悄張望,禁不住目瞪口呆。
一行六人,不,五人,那女子原來是個禍害,少提為妙。而五位天仙、金仙,乃至於仙君的高手,卻在眨眼的工夫裡全軍覆沒,便是逃命的機會都沒有。如今只剩下自己,是死是活,猶未可知!
那橫空出世、濫殺無辜者,又是誰?
百丈外的山崗之上,盤膝坐在一個年輕的男子。他一身粗布袍子,亂髮披肩,滿臉的烏黑,正自拿著四個乾坤戒子在掂量著,還心滿意足地咧嘴自語道:“魔城的修士竟這般富足,看來我烏二有了用武之地,呵呵……”
見狀,乙木暗暗叫苦。
真是倒黴,那人相貌年輕,卻是一位洞天初期的前輩!而從其裝扮舉止來看,應該妖荒之人,原本要去魔城尋覓機緣,誰想到半途中被蓋石的一句話給招了過來!
這下完了,妖荒盡是嗜血之徒,對魔城更是覬覦已久,眼下又怎肯放過自己!
再者說了,能不富足嗎?一行五人肩負重任,每趟遠行都要採掘上千的神石方可迴轉,而尚未交差,便節外生枝……
乙木尚自惴惴不安,忽見那人跳下山崗走了過來。他嚇得急忙摸出一個乾坤戒子扔了過去,哀求道:“在下已是傾盡所有,前輩饒命……”
那黑臉的年輕人伸手一抄,已將乾坤戒給心安理得地收了起來,卻又好奇問道:“我只殺那罵我之人,你何故討饒?且站起來……”
乙木錯愕不已,暗生悲哀!
嗚呼!蓋石死得冤啊!他可不是罵你,他是……
殃及之下,另外的三位同門更是無辜,又找誰說理去呢!
不過,先給自己撿條小命,再論其他……
乙木從地上慢慢爬起,這才算是看清了對方的模樣。
十餘丈之外,那壯漢便如石塔一般地杵著。他臉黑不說,雙目黃赤,頜下還長著一圈鋼針似的短鬚。尤其是那粗胳膊粗腿,以及周身所散發出來的彪悍氣勢,著實叫人望而生畏!
“在下乃魔城修士,外出採掘神石歸來,不曾想冒犯前輩,這才……這才……討饒!”
乙木很是吃力地分說一句,又是一陣沮喪。不過是歇息片刻而已,誰料卻被自己不幸言中。厄運來的時候,根本不打招呼。沒誰想著去冒犯一位前輩,而既然攤上了,只能自認晦氣!
“啊呸!魔城佔據地勢之利不說,還將觸手伸到八荒各處採掘神石,無恥之極也!幸好被我知曉,哼哼……”
這話罵得更痛快,卻與我等尋常之輩無關啊!
乙木神色尷尬,卻又不敢分辨,只得諾諾應是。便在他左右不安之際,一陣風起,一道黑霧沖天而去,那人不見了……
高人就是高人,至少是洞真後期圓滿的修為,好大的動靜!
片刻之後,乙木才慢慢回過神來。他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泥垢,四下打量,腳下一軟癱在地上。
有云,紅顏禍水,誠不我欺也!
人與神石都沒了,自己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