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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崖。
三年後。
在明崖海灣的盡頭,正中間的一截海灘情形如舊,而左右兩側的百里、乃至於數百里外則是變了模樣。不僅是懸崖峭壁上開鑿的洞府更多了,還有人搬來了煉製好的仙府,沿著海灘伸展而去,店鋪、酒樓、客棧等一應俱全,再加上來往不絕的修士,使得曾經一度荒蕪僻靜的所在,終於有了集鎮的模樣!
一條竹木棧道,淺淺豎立在海邊的淺水中。其上搭著四下透風的草棚,下方則是欄杆與帶著背靠的長凳,並坐著馬明子、馬寧子、春道子與單羅子四位老者,另有一人站在旁邊含笑說話。
“呵呵!這草亭搭就,也為幾位道友添了臨水觀海的去處,且命名為‘明崖曉月’……”
說話的老者抬起手指虛劃了幾下,草亭的柱子上多了一行飄逸的字跡。他稍稍端詳,舉手又道:“在下已將界靈島的海天閣搬到了此間,還請幾位道友閒來湊趣,呵呵,不送……”他不再囉嗦,抬腳凌波而去。馬明子、春道子、單羅子與其頷首示意,馬寧子則是起身應道:“孔道友盛情難卻,改日定當叨擾一番!”
“孔道子遠在界靈島,竟然也早早歸順了林一……”
那離去的老者,正是來自界靈島的孔道子。當他聽說林一殺九玄、逐魔尊的壯舉之後,便帶著島上的各家豪強來到了明崖海灣,拜會一眾洞天高人之餘,還不忘在海邊給搭建草亭而藉機攀交一二。
馬寧子見孔道子遠去,轉身衝著說話的春道子笑道:“林尊的年紀或許不大,而行事之風便如羚羊掛角,無跡可求,又似飛鴻點水,妙趣自成!”他就著背靠坐下,眼光掠過遠處的風景以及漸起的喧囂,又道:“兄長,您以為然否?”
一旁的馬明子嘆道:“老弟真知灼見,愚兄不及也!”
春道子與單羅子則是相視無語,各自稍顯尷尬。聽話聽音,見機識趣。馬明子所說,又何嘗不是他二人的感慨。若是早看出那林一有逆轉乾坤之能,當初也不會後知後覺。而如今守衛在此,不失為赤誠明志之舉。
馬寧子忙擺了擺手,話語一轉,改口又道:“兄長見識非凡,不若就林尊的劫數來分解一番,小弟洗耳恭聽……”
馬明子臉上稍緩,撫須沉吟了下,說道:“據我所知,所謂的九厄之劫,便是紅塵百劫。欲過此關,自然要嚐遍人世間的種種困、苦、急、難。非大毅力、大勇敢者,而不能渡厄證道。縱然如此,只怕你我也是無緣吶……”他話到此處,不甘的神色溢於言表。
馬寧子笑了笑,說道:“兄長勿憂,林尊便是你我的機緣所在。如今已過三年,他或是已近功成……”春道子、單羅子隨他抬頭看去,各自的眼光中暗含期待。
林一在九龍塘有過許諾,來日分享《三皇經》,以便弘揚道法而惠及萬眾。倘若有此機緣,今日在場的眾人修至羅天三境也並非遙不可及。
海邊的數百丈外,便是那陡峭高聳的明崖峭壁。峰頂的洞府依然緊閉著門戶,便是黃婆婆也極少前去探望。其中究竟如何,沒人知曉。
馬明子搖了搖頭,說道:“另有傳言,九厄之劫橫貫羅天三境,絕非短短的三、五年可以大功告成……”
馬寧子心有不解,打斷道:“渡劫而已,難不成還要耗去數百上千年的光陰?”
馬明子想了想,說道:“數百上千年不算短,數千上萬年不算長。豈不聞當年的混沌論道之後,妖皇、魔皇依然不忘尋求渡劫之法……”他見馬寧子、春道子與單羅子皆疑惑看來,無奈又道:“有關羅天三境,我也不甚了了,且等到林尊出關之後再行請教……”
……
洞府,靜室。
靜室的石榻上,林一再次從虛無中隱隱顯露出了四肢軀體,並漸漸恢復了幾分人形的模樣。而他依然動彈不得,儼如迷離恍惚的狀態,而莫名強大的神識中卻是輕易穿過洞壁,並將海邊幾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九厄之劫橫貫羅天三境?”
“妖皇與魔皇已然是羅天境的高人,為何還要尋求《三皇經》並悟出九轉之法?難道也是為了渡過九厄之劫……”
馬寧子與馬明子的話語聲,使人聽起來有些懵懂。不過,他二人也道出了一個曾被忽略的事實。仙皇自創《三皇經》的用意,自然是為了最終突破羅天三境;而妖皇與魔皇所尋求的九轉之法,卻是另外一種渡過‘九厄之劫’之法。
猶還記得,畢亢曾經說過:“據悉,在修至洞天三境之後,天劫並未就此而終。若要突破羅天三境,須渡‘九厄之劫’。而機緣未到,厄劫難至。為此,師尊苦尋帝奎皇尊的《三皇經》而不得,便自悟《九轉天羅》之法,以分神轉世歷經塵緣,再又九轉歸一,或可渡厄證道……”